早上五点钟,陕西杨凌还沉浸在一片沉寂中。旋亮台灯,穿衣洗刷,再次检查前一天收拾好的行李。灯灭,门关,长长的身影拖在昏黄的路灯下,青海野外之行就在黎明中拉开了序幕。
一路飞奔在高速路上,途径兰州,我们一行五人果断地选择了名扬四海的兰州牛肉拉面作为午饭。端着沉甸甸的白瓷碗,对着色香味俱全的汤面,口水不住地咽着,化解路途疲惫之感,一碗拉面,足矣。
越野车以每小时120公里的速度穿行在高山之中,我顿时被西北内陆吸引住了。经过的每方土地,都是一片独一无二的风景。
这次青海之行,时间紧,任务重。下午三点钟,刚刚到达青海乐都县,便开始了第一个采点任务,目标是海拔三千米的林草地。又是一路绕山而行,两侧的山,绵延不绝,总是跳跃在视野中。西部地域面积之广,远远超乎我的想象,依山而建的村落,可能会相隔几十公里。对于曾经谈之色变的藏民,在亲自接触访问之后,才发现,他们有着如此淳朴和憨厚的一面,厚厚的大山,阻挡了他们追随潮流的脚步,却也永恒地留住了他们原始单一的性情。黝黑的皮肤,单纯的眼神,传统的服饰,原始的起居,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成为自己内心中藏民一个结结实实的标签。
不停歇的旅程之后,在近三千米的山腰上,徒步垂直攀登三百米山地,心肺的负荷,几近极限。迈出的每一步,腿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停下来喘息之际,回首一望:绿绿的燕麦、白色的土豆花、泛黄的小麦和青稞、明黄的油菜花,色彩各异,错落有致地摆在山腰上。大朵的云彩,悬在山巅,触手可及,真是一幅绝美的天然画卷!在文字中看到的美景跃然于现实中。美文,应是生于美景间的。
“山有多高,水就有多深”,这是同行的司机师傅常告诉我们的一句俗语。湟水河、隆务峡、大通河,这些灵动的水流总是盘旋在沉稳的山间。少了涓涓细流的柔弱,他们就如同西北汉子一般豪放,滚滚而下,气势雄浑。
“天下黄河贵德清”,素有高原小江南之称的贵德,让我们看到了黄河清澈时的美姿,这里水肥土沃,物产丰盛,是高原瓜果之乡,景色更是美不胜收。
“天下河水皆向东,唯有此溪向西流”,翻越日月山时,终于领略了著名的倒淌河之美,原来她是如此的柔弱,在密密的草场之中,静静流淌,坚守她独一无二的性情。
龙羊峡水库,让你在无数个“之”字形的苍黄色转山之后,豁然开朗,蓝天、碧水、白云、倒影,偶尔还泛有打渔的船只,至纯至洁的美景,让你不忍挪步,这绝对是大自然的恩赐!
去往门源的途中,泛黄的青稞,绵延数百公里,映在两侧青山下,自由地摇曳于白云柔软的怀中。黑云笼罩头顶,便是一场急雨,车外温度已经下降到四五度,赶到县城,立刻买来冲锋衣取暖。第二天清早,又是金灿灿的太阳,早饭途中,不经意地扭头,却发现,纯白的雪山就在眼前!
巍峨的山,灵动的水,郁密的林草,抬眼一看,总会心生,人在漓江的幻觉。
哪里还有疲倦,哪里还有烦恼!一步一抬头间,就是绝美!美得让你窒息,美得让措手不及!宅在都市里的你,投身大自然吧!
(作者系国科大记者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