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从贵阳回来的第四天了,晚上睡觉时还是有点精神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方。是在精致小巧群山环抱的历史名城遵义,还是清新怡人整洁漂亮的西南林城贵阳?总是从午夜的梦中醒来看着被窗外月光照得微明的房间,才确信自己已经离开了那曾带来欣喜与感动的贵州,回到了北京的小小蜗居里。
且不说第一次翱翔天际俯看地面点点灯光时那无法按捺的激动,也不说走出重庆机场步入大巴里看到早已准备好的夜宵时那份由心底溢出的感动,更不用说在大巴上与身旁的几个团员小声吟唱欲罢不能的快乐心情,单说清晨透过房间窗户与这秀丽小城的第一次目光接触就足以让人心动得难以言说。
清晨醒来,拉开紧闭的窗帘,一个精致的小城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宾馆大院里苍翠的松柏圈住一个小小的碧玉般的环形水池,水池前面是狭窄的街道,街对面是齐整的楼房,后面不远处就是连绵环抱的群山。这些低矮的山峰是那样绿意幽然、触手可及,更显出这城市的小巧精致。游览遵义会议会址和红军山时,我看到一大片黔北民居,一律的黑色方砖、白色墙隙、拱形门窗和方形雕花廊柱,每一处细微的中西结合都显现出设计者的匠心独运,更显现出这革命圣地人民乐观的生活态度和雅致的生活情趣。
这一路上,诸如此类的贵州风物和人情事故,总是在不经意间给我带来惊喜,但这一切都无法跟随时随地的纵情歌唱与随性表演带给我的感动相提并论。在入团之初对这样的情景总是难以想像,但是随着团里排练的继续和跟老团员们接触的增多,我不知不觉溶入了其中。他们会在聚餐时,由某个人起一个音突然唱起欢快的《摘菜调》;会在周六排练结束后,不约而同地留下来,聚在钢琴旁边,唱起《葬花》《茨冈》这些很久不唱的歌曲;会在汽车上由几个人起头唱起《雕花的马鞍》,短短的几句哼鸣,柔柔的一段和弦,就把人带到碧绿苍翠辽远壮阔的大草原。在这次“遵义情 贵州行”里,我们更是把这种随意的歌唱发挥到了极致。在北京飞重庆的航班上、在红花岗剧院的舞台上、在贵阳地球化学所翠竹千影的园区里、在贵阳大剧院豪华的音乐厅中??到处都洒下了我们虽不华丽却饱含深情的歌声。
歌声里蕴藏着我们对贵州人民的良好祝愿、对科研生活的赞颂、对马院刘团林老师的感谢、对珍贵友谊的感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相信无论我们走到哪里,都会把这样的歌声带到哪里。当我们在祖国的大江南北都留下足迹时,这份感动也就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熊尚,博士合唱团男高声部,
中国科学院半导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