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出门打杯热水喝,看见了T哥,我说给兄弟发根烟吧。他居然让我重复了四遍才听懂。然后转身就跑了,待会从他的自习室拿出装在十块钱一盒的烟盒里的五块钱一盒的烟用颤抖的双手递给我,然后双手又颤颤抖抖的给我点上。我还看见他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个除了打电话和发短信以外什么都能干的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我直接陷入了半殖民地半崩溃状态。然后我们在聊天的过程中得知他抽烟不过肺,并且理由居然是对身体不好,然后我又问他如果喝酒不伤身体的话,他为什么被救护车拉走还给人家付了抢救费。再然后他看了看我说他最近因为失去节奏感而不会吐烟圈了。我说这哪跟哪啊,这跟刚才说的挨边吗。他说他数学没时间做题了。我说你裸考别考研的时候挂了,他说要是不会就在考场上把卷子一撕,我想吃颗速效。
无聊之余给我哥打个电话,他居然还在问我怎么就没保研,非要自己考,我说都什么时候的事了,还在这唠叨这个。他说现成的饭摆那不吃,非要自己去做。我匆匆挂了电话,再不想让这些破事再烦我。抽完烟赶紧回到了屋里。但是我发现那些题我还是不会,活久了好像什么事都又不奇怪了,我们宿舍最近流行感冒,于是D哥被我传染上了感冒,但是我奇怪的是我得了痔疮的第二天D哥也得了痔疮,呵呵呵,这病是怎么传染的就奇怪了。最可气的是每次他跟他的哥们嬉皮笑脸的介绍治痔疮的那些外用药的用法与用量时候老是不停的看我,我真接受不了。
记得以前看过文章说有记者问山区的娃以后的怎么安排自己人生的,娃说放羊,然后攒钱然后娶媳妇生娃,然后再放羊,然后再攒钱再娶媳妇生娃。其实我们的生活不也就是这样么,上学,攒钱,然后娶媳妇生娃然后再上学,再攒钱再娶媳妇生娃。来来去去,生活就像我们T哥吐出来的眼圈一样,再仔细想想我们还不如山里的娃们生活的幸福,人家不用买房不用发愁找工作,不用见着一个开好车的肚子大的就玩了命的装孙子。最起码山里的娃能看得见自己的明天,能自己安排自己的明天,他们唯一要关注的就是山羊们高兴不高兴。而我们所处的这个社会的势力范围已经被划定好,当然我属于被划在圈子外面的那一些,削尖了脑袋往里钻,而一旦你发现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是很难混的,而一旦你有了什么就可以以此为依托,所以圈里的人越来越靠里,圈外面的人越来越靠外。
考研吧,考不上就去放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