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惊艳于科学的魅力。
已经度过的十一年学习时光里,我会被笔者感性、平淡或是尖锐的笔触打动,也许是因为华丽的词藻,也许是因为细腻的内心,也许是因为壮阔的描写,也许是因为寥寥几语勾勒出的社会的黑暗抑或光明。文科的魅力,大概就在于它的多情。
科学却是不同的。
科学是纯粹的。如果说文学的世界是混沌的,“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立场不同,于是是非也不同。但科学的是非却简单得像一道条件结果都无比鲜明的判断题。在事实面前所有的辩驳都是无力的。就像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孩,判断一件事非黑即白,与人情世故无关,与是非观人生观无关,甚至与做出这件事的人的名声威望都无关。
科学如此纯粹,所有的是非即便现在充满争议,可在未来某一天总会分出对错。“日心说”便是最好的例子。神学的压制,众人的怀疑,都抵挡不住真理显现的脚步。时间推翻了人们自诞生以来对于上帝盲目的向往与崇拜,带来的,是社会对于真理越发执着的追求。历史车轮滚滚向前,真理坐在车上,总有一天会脱去他迷雾重重的外壳,将他最本真的一面显露出来。
科学也是多情的。多情二字不只属于葬花之行,科学也无处不流露出“多情”二字。曾经,我听过一首歌叫《悲伤的双曲线》,我并不十分喜欢这首歌,但却也不得不说一句:理科生仍然具有浪漫的情怀。化学研究所里,往日里大脑缜密如计算机的人们,化身为疯跳《江南style》的“蛇精病”。挥舞着试管刷或者铁架台,调戏着不在状态的保卫哥哥,在氤氲着消毒水的空气里高歌着让人兴奋的乐曲。科学家都是艺术家,如果他们是画家,草稿是他们的画布;如果他们是歌者,试管是他们的音符;如果他们是作家,试剂是他们的纸笔。
忙碌的学习生活没有磨去他们对于艺术的热情,相反,他们以一种更加努力的姿态,珍惜着为数不多的轻松时光。实验室内,他们是全神贯注的“圣斗士”;出了实验室,他们大概就会变为行为艺术家。繁重的科研事业,不会限制一个人的思维发散度和想象力,它限制的只是时间,却提高了他们适应的能力。科学不会使他们变成公式化的计算机,只会给予热爱它的人们文思和才情。
我爱国科大,爱它对待科学的纯粹,爱它对待科学的多情。真正的科学和世人的目光或是个人的成就无关,不过一腔热血尽情挥洒,谱写新世纪的锦绣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