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夏日,阳光烈而不骄,微风携卷着丝丝暖意,洗涤着少年心底的焦躁。与同伴们一同,怀着对中国科学院大学的憧憬与向往,我们踏上了驶向北京的列车。
整整一天,窗外风景衔枚而走,25日凌晨,我们终于来到了国科大这座神圣的殿堂。次日清晨用过早餐,我们漫步在雁栖湖美丽的校园景致中,领略了宏伟的雁栖湖图书馆。我满怀期待地眺望着,未来六天的科学之旅在前方铺展成感动。
但猝然而至的意外,或许可以用“出师未捷身先死”来形容了。
参观完毕,我回到寝室,准备享用妈妈塞给我的桃子。或许是早上睡眠不足以至于困乏昏沉,或许是心思早已扑在了即将到来的神奇之旅上,又或许是我本人素来粗心马虎——用刀的那一刻,我的手并没有握稳水果,锋利的刀刃不仅切开了水果,同时划过的还有我的小指。
少不更事的我有一瞬间几乎呆滞,神经似乎也随着皮肉的绽开而断裂,我近乎感受不到任何痛觉,唯一能够理解的便是血液正在不断涌出。不知所措的我捂着流血的手指跑去求援。同学看到我不断流血的手指也急忙来到我的身边陪伴我一起去寻求治疗。看管寝室的阿姨和小卖部的叔叔知道了我的急迫状况,也竭尽全力的帮助我。那一刻,人与人之间的温暖与爱从背后拥抱着我。
单老师和胡老师带着我赶到最近的怀柔医院,医生告诉我,我的小指神经已被损伤,如果不及时到更好的医院做神经修复手术,那这一辈子我的小指就恐怕不会再有知觉了。一直处于懵懂状态的我听到医生的宣告,有点崩溃。想着自己的未来,又想着医生说可能不会有知觉的小指,我不免些失措了。我的状态一直被单老师和胡老师看在眼里,在医院里、在路上,单老师与胡老师都一直鼓励并安慰我,她们告诉我会把一切做到最好,不会让我在此行中留下任何遗憾。在转院的路上,我心中尽管隐隐涌动着各种负面情绪,但是单老师和胡老师,焦虑的比我还要多、还要深。一路上,老师的电话没有离过手,一直在联系医院的医生,但同时又顾忌到我的感受还不停的安慰我。流血的手指渐渐得到了控制,我也慢慢的平静下来。可是,单老师和胡老师依旧在为我神经受伤的手指焦虑。看到她们这样,我想到了妈妈,她们的爱和关心像我的妈妈一样。转院到另外一个医院,我迅速被安排去做检查拍片。庆幸的事,医院的结果显示:我的手并无大碍,神经也未损伤,只需缝几针就好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的那块垒石终于落下了,老师们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后来,我做了手术,缠上绷带的同时,我也收到了许许多多的关心与问候,不仅仅有老师们给我的照顾,更有同学们在平时对我的帮助,以及王主任等等领导对我的体贴关心。甚至在后来,从老师那里听说,国科大的袁部长也亲自关心了我的伤势,并在繁忙的工作中抽出时间,四处帮我联系透气的石膏。
原谅我此时的词穷,我竟然只能用感动和感谢来表达我心里对袁部长、辅导员老师、宿管阿姨、小卖部叔叔以及同学的谢意。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又为自己的疏忽而给大家带来的麻烦与不便感到抱歉。
这次夏令营,毋庸置疑,我会收获许多。不仅仅是国科大那令人着迷的科学知识,也不仅仅是国科大浓郁深邃的学术气息,更是国科大浓浓的人文关怀。
这个夏天,我爱上了国科大。这里的长者、这里的导师,都将是我的榜样。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将是我人生道路上的指明灯。
儒者唐君毅先生说:“所有的虔诚终必相遇”,我想,若此种虔诚真的能汇聚于一处,那人世必将更像天堂。
国科大,来年的八月,我定与你相约!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