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北京,天气还是多变的,刚刚换下的厚衣服又被重新取了出来。天气虽然凉了些,但心里边却是挡不住的兴奋——生物系党总支准备组织同学们参观中国国家博物馆。这对于我这个中国历史的爱好者来说,绝对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大事!同学们的脸庞上也都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一路欢声笑语,我们来到了国家博物馆的门前。博物馆前的广场立即被同学们所占据,足足有三百多位同学参加了参观活动,每个人似乎都焦急的等待着一睹“国宝”的风采。不一会儿,庞大的参观队伍被工作人员分成几组,井然有序的进入了各个展厅。
国家博物馆由“瓯骆遗粹——广西百越文化文物精品展”、“商代江南——新干大洋洲考古精品展”、“大汉楚王——徐州西汉楚王陵墓精品展”等多个不同主题的展厅组成。随着人流,我首先走进了“瓯络遗粹”展厅。映入眼帘的是一件件陈列于明净的橱窗内,或精致,或厚重,或光洁如新,或锈迹斑斑,已经至少沉睡了两千多年的器物。“瓯骆文明”是由战国秦汉时期,生活在今中国广西和越南北部的“越人”创造的。“瓯骆”即西瓯、骆越,是“百越”中的两大重要支系,曾一度非常发达。在丰富的文物当中,一种有趣的器物——铜鼓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它的特别之处在于,平时是煮食用的锅,而倒置过来就是面铜鼓。铜鼓的鼓面(或者锅底)是平整的,向下是一个夸张的圆大鼓腹和细瘦的鼓腰,再向下又是一个宽大的锅口,通体铸有精美的纹饰,鼓面上偶尔还装饰着青铜铸造的图腾神像。奇异的造型甚至让人一时间找不到相似的器物用来比喻。它反映了瓯骆先民高超的铸造技术和独特的生活方式。望着铜鼓你似乎能够看到古人五谷丰登,载歌载舞的盛况。
脚步不停,我们又来到了“商代江南”展厅。历史一下子又被拉回到了三千余年之前。大约与中原商代同时期,在今江西新干大洋洲存在着一个高度发达的青铜文明。而这个伟大的文明被历史尘封了几千年。他的发现打破“南蛮腹地”的误解,为今天的考古学家提出了许多新的课题。展厅中陈列了众多的珍贵文物,中国最大的青铜甗、最独特的青铜礼器、最早的青铜镈、最早的金属农具等等,真是让人目不暇接。
无论是简洁、雄壮的箭楼,还是厚重、庄严的黑底红饰帷幕都提示着我们,已经进入了“大汉楚王”展厅。古代的先民似乎都有着神秘主义的生死观,认为人死后还将在另一个继续生活,所以在陪葬品中,从日常用品到服装、饰品;从祭祀用的神器、礼器到行军打仗用的兵器车马;从厕所到浴室,真可谓是一应俱全。先民的神秘与浪漫却为后人了解历史提供了宝贵的实物资料。楚王作为汉王朝的地方大国,其墓葬的奢华与造墓工程的庞大令人叹为观止!展厅中最为引人注目的文物,恐怕就是众多的玉器了。在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玉器是身份、地位、权力的象征。在强大的汉王朝,用玉制度发展到了极致。从所谓的“九孔塞”到“金缕玉衣”,再到玉棺、玉枕,既体现着汉朝能工巧匠的高超技艺,又从侧面反映了封建统治者对下层劳动人民的残酷压迫。
无论是“瓯骆文明”、“商代江南文明”还是处在主流位置的中原文明,都深刻地体现着文化交流的痕迹。在越人特有的乐器铜鼓上,纹饰却是汉朝的五铢钱币;从越人死者口中发现的“口含”却明显体现出典型的汉朝雕刻风格;在新干大洋洲出土的众多青铜乐器、炊具、神器上既能看出中原文化的风格,又能看到其独特的地方特色。而从大汉楚王墓中出土的金腰带又明显是受到了周边文明的影响。
人类文化就如同水一样,既能从“高处”流到 “低处”,又能够润物细无声的相互渗透,交融。文明的进步离不开不同文明的交流,离不开相互之间的学习。文化之间有对抗,但更有融合!在整个参观过程中,我都为祖先所创造的灿烂文化感动着、骄傲着。我能感受到,我们中华民族的祖先那伟大的创造力和博大的包容能力,向周边文化学习的胆识和决心。我看到,文化的繁荣在交流,在学习。反观中国封建时代末期的闭关锁国,固步自封,人为的制造与外界的阻隔。不但不能够使我们的文化进一步发展,反而落得个落后挨打的结果。
祖先伟大的开拓精神和近代屈辱的历史教训,在改革开放的今天同样是有借鉴意义的。今天,我们党提出“和平崛起”的发展战略和构建和谐社会的伟大目标,不正是要以博大的胸怀去吸收先进的文化元素,以伟大的开拓精神去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吗?作为中华民族的一分子,艰巨的历史任务落在了我们肩头;作为一名党员,这份任务显得更重一些。
(作者:509班 韩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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