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们走散了,那就去月球相聚吧。——题记
《For river》是一款我很喜欢的游戏《to the moon》的主题曲,for river一语双关,《小溪》曲调简单清新,重复着简简单单的旋律,像是泉水叮咚。但是,我却更接受它的另种翻译《致莉娃》,莉娃也就是River——这个故事的女主角。
《to the moon》是为募集治疗自闭症儿童的基金会捐款而制作的游戏,讲述两位博士为弥留之际的人们完成最后的心愿,而约翰尼老人最后的心愿竟然是——去月球。通过对约翰尼老人记忆的不断探索,约翰尼和他患有自闭症的妻子莉娃一生的经历越来越清晰地展现在两位博士眼前。
一次嘉年华上,误打误撞的约翰尼遇到了孤独的莉娃,他们一起在后山对着浩瀚的星海和明月介绍自己,在天空中画出一个专属他们的星座,这个星座的轮廓像白兔,月球是它圆滚滚的肚子。约翰尼把在嘉年华上赢来的一只毛绒鸭嘴兽送给莉娃,跟莉娃约定“如果有一天我们走散了,那就去月球相聚吧”,约定明年再会。
第二年,约翰尼目睹了孪生兄弟在一次车祸中丧生,他死亡对约翰尼打击很大,为了消除这次意外给他脆弱心灵带来的危害,母亲给他使用β-受体阻滞剂,连带着抹去了车祸之前另一份记忆——童年时约翰尼和莉娃的初识,记忆被阻断的约翰尼没有去赴与莉娃的一年之约。
直到中学前都没有再见到莉娃。后来,他们重又相会,莉娃第一眼就认出约翰尼是童年时代的那个人,患有自闭症的莉娃笨拙的去接受约翰尼的爱,但是莉娃后来得知他追求自己不是因为小时候的约定,初衷仅仅是喜欢独特的东西,而孤僻的莉娃恰恰是人群中最独特的存在。不能表达自己感情的莉娃,清晰的记着小时候的约定,拼命的唤回约翰尼幼时约定的记忆,徒劳的重复不断折出小时候天空中他们一起想象出的兔子,甚至为了灯塔安雅,放弃自己的治疗,想保留一丝唤醒约翰尼的希望。她一直试图让自己的光芒照耀约翰尼,引领他找到迷途记忆的正确方向,但是至死也没有成功。而约翰尼在莉娃死后,遥远的“去月球”的愿望被唤醒,折磨着他,直到将要离开这个世界。
在现实中,约翰尼很早就再次见到了莉娃,所以去月球的愿望就没有再触发。为了完成约翰尼的心愿,女博士改动约翰尼记忆,学生时代没有遇到莉娃,去月球的愿望逐渐唤醒,经过不断努力他终于进入NASA,在那里命定般地初遇同事莉娃,之后在共事中培养了感情,两人重又结合。最后在奔向月球的飞船上,真实世界中的约翰尼满足地永远停止了心跳。
虽然是已经设计好的剧情,但所有迷雾看起来却像是被亲手一层层剥开的一般,大大加强代入感。游戏并无华丽的画面,它就像一把剑,一片铁片为刃,两块竹子当柄,只一剑,便刺进心脏中。当一步步逼近真相看到莉娃的病症时,感受到莉娃那种身处人海却如异类般孤独的感觉。看过游乐园记忆了解到兔子的真相之后,再回想开头看到的漆黑的小屋堆满的折纸兔子,以及伴随莉娃的鸭嘴兽玩偶,我似乎感受到默无表情的莉娃不断在心中痛苦的呐喊:求求你记起来,求你记得你爱我。
在虚假的记忆里他爱上莉娃不再是因为“错误的原因”,而是真的两人因为共同追求而培养出的感情。而后来也没有莉娃的那些反常举动,莉娃也没有为了唤醒约翰尼记忆牺牲自己,两人最终白头偕老。当然虚假的记忆只是满足老人遗愿而已。然而这终究是只存在于约翰尼脑海中的虚假记忆,对于莉娃来说是根本不存在的可能性。她患有自闭症,总是表情漠然,满足于独处,总是像与旁人相隔千里,具有社交障碍,渴望平凡但是却不可得。她幼年与约翰不经意是邂逅埋下爱情种子。而后来当约翰尼追求她娶了她以后,她却发现原来约翰尼把那段记忆忘了,她爱的约翰尼和娶了她的约翰尼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作为一个有社交障碍被排斥在社会之外的人,约翰尼实际上就是她的一切了,莉娃不惜放弃自己的治疗,但是最终愿望也没有实现。约翰尼改动了记忆得以安息,而莉娃的悲剧就没有任何改变的余地了。
两个记忆,约翰尼都没有再回忆起游乐场约定。无论一切怎么变,他依然是莉娃当初爱的那个人。即便在新的记忆里根本没有一丝关于莉娃的线索,他依然会如命中注定一般的遇见她爱上她,他依然是芸芸众生中少数可以与莉娃互相理解的约翰尼。主旋律《for river》的反复变奏,好像约翰尼坚定的守护着罹患孤独症的莉娃:对不起莉娃,我迷路了,等着我,我要去月球和你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