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用七天的时间创造世界。
科学——爱的坚守
学术会堂。丁仲礼校长的普通话不太好,言行举止之间却谦和而威严地透出大国学者风范——从容,淡雅,傲然。发色斑白,因对科学的热爱白了一半,因对科学的热爱剩一半黑。
爱,是江流有声,青山无言。它在,天下便在。做科学,拼的是黑发到白发的岁月,心热到心凉的情结。
“来自哪里?”他问,笑意温暖。
“四川。”我答。
“四川啊……”他的眉眼间,是一幅锦绣河山舒展。“好好加油。”他伸出手。
他的握手是有力的。掌间的皱纹,沟沟壑壑,流淌着一个时代的记忆。这双手,不知写断过多少支笔,不知在多少个深夜疲惫地扶额。不知,攫住了多少希望的尾巴,一点一点,堆砌着国家的明天。
他对科学的爱,是如水柔的爱,天下之至刚也无力破之。这份爱,从他的身体里散发出来,点染在莘莘学子的心底。再随着他们,跋涉千山万水,回到他的身边。
化学研究所。若爱到了丁仲礼于科学那般的细水长流,也不妨疯狂,令人在笑的时候抹一把泪。而研究所里数十年如一日的坚守,为的,也不过是一份倔强的爱罢了。
也许春秋冬夏,总脱不下那件白大褂。也许常年冰冷的空气,也曾让他们皱眉叹息。也许相同口味的盒饭,吃得他们几乎要吐了。可也许,他们就是不愿放下那一屋子的仪器。
没有生命又如何?依旧是研究员们亲爱的孩子啊。
“光学显微镜能放大多少倍?一两千倍就已经很不错了吧。电子显微镜可以放大几万倍至几十万倍,最高分辨率能达到0.08纳米。”她小小地炫耀,笑容里藏着小小的自豪。她微微地颔首,眼眸里藏着微微的骄傲。
那小小的自豪,微微的骄傲里,藏着宏伟画卷,大国蓝图。
即使是一段滑稽的,教人发笑的舞蹈,又何尝不令人动容?当一个人懂得苦中作乐的时候,便是他选择了初心,并决定坚守一生的时候。
一份爱,吸引了一群人,带来了一群人,留住了一群人。同时,还吸引着更多的人。
丁仲礼校长也好,研究员也罢,都是为了一份或细腻、或炽热的爱而留守。只要爱不改,他们的江山,就不改。无论要付出什么,要牺牲什么,又能得到什么,在爱面前,都不过浮云罢了。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子曰:“莫己知也,斯己而已矣。”
只有守住一份爱,才能潇洒挥笔,勾勒出那片科学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