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钩将一湖的清澈垂钓,
柳条被东风缓缓拉长,
我抬头望望太阳。
烈日下你粗厚的手掌,
抚过我帽檐下晒红了脸颊,
遗忘了夏蝉是否声嘶力竭。
深秋来得晚一些,
雨在指尖滴落,
我目光爬上树梢。
大雨淋着你的左侧肩膀,
伞下你把我搂在身体右边,
我看见你赤着脚踏雨前行。
这座朦胧的城市,
若是夜难以入眠,
我喜欢顶着月光。
和星星一起 再听一遍,
十年前的你讲的故事,
摘一颗星星,
温暖地藏在冬天的背面。
最想念时最沉默,
而春天是个鸟语花香的季节,
你摘了朵含笑,插在半白的发髻,
回忆是胶片,笑声在皱纹搁浅,
只是生怕你听见,我凝咽的语言。
春天已经消逝,夏天既已来临的五月之初,我离开北京,去了千里之外西北偏北的兰州。
倾听着北京西站广播里送别的旋律,我满怀着期待和喜悦,暂别这座不太熟悉的城市,开启一趟西北之旅。列车抵达石家庄的时候,在那儿停留了大约半个小时。于是我走向车窗外的站台,感受这座因火车而兴起的城市跳动的脉搏。我听见这座城市在不停地咳嗽,看着上一站相遇的那位姑娘消失眼际,留下一轮挂在灰色路灯上被灰色压迫的太阳。不知过了多久,列车逃离石家庄压抑的格调,在一个比一个长的隧洞中放声嘶吼,在人类营造的黑色中骄傲地咆哮。一闭上眼,就能在这令人血脉偾张的狂野中听见自己的心跳。在看见光明的那一刻,它突然老实下来,回归到不变的“哐珰哐珰”,这才是我们熟悉的节奏。多少个日夜,它在这条延伸千里的铁轨上奔驰,孤独而老道。它知道在这样的时刻不能打破周围山川的静谧,不能用自己的钢轮擦伤黄昏下脆弱而安宁的村庄。它似乎又是没有记忆的,记忆在沿途的车站里进进出出。我从列车文化宣传员推销的收藏版站台票里看到它在历史中的身影,相比于出生之初,它现在看上去年轻了许多。有人开始购买,抛去升值空间的诱惑,他们更像是听到了旧时代的挽歌,在挽歌声中编撰一段可以传承的故事。
车过阳泉西,便已是黄昏。窗外流动着起伏不定的山峦,半山腰平铺开去的地方,台谷交替,排列有序。沟谷之底,沉睡着一辈辈人用脚步踩实的弯曲小道,两边是一些层层向上生长的低矮树木。平台之上,分布着这里的农民耕作的土地,也是从这些土地,可以看到大片黄土层的原色。偶尔会有一些地方晶莹剔透,像是覆盖了一层还未融化的积雪,在那下面是农民用长满茧的双手播下的希望。在地势条件较好的山脚下,是一户户人家聚集而成的,与周围环境相容的村落。他们的房屋没有特别之处,都是些低矮的平房,有些会带有一个院子。在一个山冈之上,一座基督教堂突然闯入我的视野,它看上去苍老而高高在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它就已经安稳地站在那里,为山下飞驰而去的人们祈祷。它在这里的存在如同一个谜团一样困扰着我,第一位在这里传教的牧师会不会是远道而来的爱德华兹?若一位忠实的基督徒看到它时,会不会激动的泪流满面,然后诵念圣经里最合时宜的文字?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飞入暮色,抹掉一切事物影子的暮色。在这片看不到边际的黑夜里,
山川、河流、村庄,一切看不见的景物形同虚设,霓虹灯照亮的城镇在窗外转瞬即逝。夜更浓了,车厢里旅客们的脸上挂满睡意,可爱的人们调整出最舒服的姿势进入虚幻的世界。此时的夜空应该是阴沉的,被火车碾碎的斜月何时能够升起,哪怕一颗星的存在也能给这旅途增添诗意。打开手机地图导航,我看见自己变成成一个红色的小圆点,在同样被缩放被标记的大地上穿行,山川、河流、村庄在我手中的世界里显露出来。可是这些没有生命的场景令我感到失望。关闭地图,我在窗外的黑夜中,摆放甪直、宏村、凤凰,四合院、吊脚楼、围龙屋,三坊照壁、皇城相府、刘氏庄园,在这片广阔土地上建造属于我的传统民居帝国。
大约过了十五个小时,高速行驶的列车于终于追赶上了黎明。阴沉的清晨,太阳在云朵堆积的天空里拼命地寻找突破口。我为它的努力而揪心,却又不那么期待它真容毕露。车窗外弥漫着无尽的荒凉,接近大地本色的荒凉。我被这样超乎想象的景色震惊了,再一次听见了自己的心跳,纯粹窒息的心跳。一座座没有树木挺立的山丘紧挨着,历经了多少个时代,才被西北的风塑成了今日的圆滑。山丘上生长着了一簇簇圆球状矮小的植被,每株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静静地守望着彼此。瘦弱的它们在贫瘠的沙地里生长,彰显着生命的顽强。在一块平坦处,一棵棵白色的草在西风中一律向着列车来时的方向飘摇着,看上去很像绶带长尾风鸟的尾巴,而它们接近泥土的部分是淡绿色的,那才是它们该有的生命色。
在铁路沿线偶尔会看到一些的小村庄,周围生长着细高的白杨树。那些土黄色的房子大都坐北朝南,从外观上看和四合院很像。非常有意思的是,房子屋顶只有一个朝向院子的坡面,后墙是直着上去的。听对面的白银姑娘说,这种设计叫做“房子半边盖”,是陕西八怪之一。半边盖的房子在关中地区延续了上千年的历史,蕴含着许多文化传统,比如前低后高寓意步步高升。人口的迁徙伴随着文化的变迁,不然陕西地区的房子怎么会在甘肃扎了根儿?每户人家的院子里都有一块菜地,而在菜地中央种着一棵杏树或者枣树。
静静的村庄从呼啸而过的火车与铁轨摩擦声中倾听着城市的喧嚣,城市的繁华似乎永远不会在这里生根、发芽、欣欣向荣。荒漠中许多生命的存在令我心生敬畏,包括这些最终会被遗忘,被风沙掩埋的村庄。
早上七点多钟,火车抵达兰州。我站在月台上,在清冷的风中,看着兰州阴沉的天空,不禁默念起小引的一首诗——西北偏北:
西北偏北 羊马很黑
你饮酒落泪 西北偏北 把兰州喝醉
把兰州喝醉 你居无定所
姓马的母亲在喊你 我的回回 我的心肺
什么麦加 什么姐妹
什么让你难以入睡
河水的羊 灯火的嘴
夜里唱过古兰经 做过忏悔
谁的孤独 象一把刀 杀了黄河的水
杀了黄河的水 你五体投地 这孤独是谁
似春雪未融,
似月绡挂梢头,
柳絮飘过榆钱重,
引贪嘴顽童。
似珍珠悬空,
似繁星入绿笼,
槐花才落桐花红,
飘摇风雨中。
似痴情吟颂,
似笙箫匿林中,
子规啼罢蝉声隆,
春去太匆匆。
5月23日早上7:30,总务党总支玉泉路校区党支部一行10人乘车前往密云县古北口镇。
经过3个多小时的路程,顺利抵达目的地—古北口长城抗战纪念馆。党员们怀着崇敬的心情,参观学习了古北口长城纪念馆。纪念馆至今收藏着1933年1月至5月长城抗战古北口战役的史料和文物,古北口战役打响了北京抗日战争的第一枪,是长城抗战中规模最大、最为惨烈的战役。虽然这场战役终因敌我力量悬殊而失败,但中国军队(国民党十七军二十五师)奋勇抗敌,誓死捍卫的精神永垂不朽!为了纪念牺牲的抗日将士,在纪念馆东侧300米处设立了长城抗战古北口战役阵亡将士公墓。
下午时分,党员们顶着烈日炎炎,登上了司马台长城。回望历史,俯瞰长城脚下美丽的古北水镇,党员们不禁感慨幸福生活的来之不易。通过这次党支部活动,党员们学习了抗战精神,激发了爱国热情,更加珍惜现在的美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