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创新工程中的研究生】“嫦娥”催熟年轻科研骨干

  • 许琦敏 (文汇报)
  • 创建于 2007-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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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图片(来源:中新社)

“嫦娥”催熟年轻科研骨干

——记中科院上海分院参与探月工程的“70后”、“80后”成员

11月28日凌晨3点49分,“嫦娥”卫星上搭载的激光高度计打出第一束激光,并收到了从月面上返回的激光回波信号。在北京探月工程地面应用系统大厅里,刚满27岁的黄庚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作为“嫦娥工程”激光高度计研发团队中最年轻的核心成员,两年半前,他承担起了攻克最困难技术之一的激光回波信号探测任务。终于,随着12月12日星载科研仪器进入长期运行管理阶段,他交出了一份出色的答卷。

    “嫦娥工程”在实现千年民族梦想的同时,为我国“70后”、“80后”科研人员提供了千载难逢的历史机遇,使他们迅速成长。我国探月工程首席科学家欧阳自远说:“他们将成为我国未来深空探测事业的一支中坚力量。”

  勤探索,补空白

  “国内外找不到现成的文献供参考”,这可能是采访参与嫦娥工程的科研人员中最常听到的一句话。

  无论是将天文科研上的VLBI(甚长基线干涉测量)系统首次应用于卫星实时导航,还是用激光高度计为月球两极首次绘图,都是我国科研人员“敢为全球先”的大胆尝试。

  1977年出生的黄勇从踏入中科院上海天文台的大门起,就投入到嫦娥工程VLBI定轨分系统的建设中,他的博士论文题目就是《嫦娥一号探月飞行器的轨道计算研究》。把从未在月球探测实时导航定轨中使用过的VLBI系统和我国航天测控系统USB的数据结合起来,得到一个精确的导航数值,是个尚未有人涉足的难题。

  从建模、编程,到得出结果,黄勇说自己的博士论文是“用事实来答辩的”——“嫦娥一号”奔月轨道误差仅万分之三,原定三次更正取消了两次。“这其中也有我的一份努力。”黄勇现在已博士毕业,留台继续从事VLBI定轨研究。

  在上海天文台台长洪晓瑜看来,像黄勇这样的年轻人还能列出一串长长的名单:年轻的博导胡小工、自主研发信号接收机的李斌、编写上万行观测纲要的舒逢春……

  积跬步,至千里

  与纯粹科学研究不同,工程更讲究合作和效率。

  由中科院上海技术物理研究所和上海光学精密机械研究所组成的研发团队,平均年龄只有32岁左右,除了2位50多岁的“老师傅”外,几乎都是“70后”、“80后”的年轻人。一个激光高度计有大大小小上千个零件,很多没有航天标准件。组成一个高质量的激光高度计,需要每个零件都过关。为了把激光器的寿命在真空状态下从半天提高到1年,大家反复论证试验,最后到高度计正样交付前二个月,终于成功地借鉴了星载制冷机技术,为激光器重新设计“太空服”,克服了这一核心器件的“上天”瓶颈。

  在上海天文台VLBI定轨分系统中,发现问题往往“牵一发,动全身”。在一次联测试验中,一位研究员发现以前在科学观测中从未注意过的“带通效应”,居然对结果造成了几十纳秒的误差,而工程允许误差仅为5-10纳秒,于是从头道数据开始检测,层层寻检,半年中先后改动了几十个地方,终于校正了误差。

  为了验证激光高度计的最远探测能力,他们在凌晨1点在华山脚下,忍受着摄氏零下十几度的寒冷做试验;为保证发射时顺利完成定轨任务,他们一整个月都住在单位;为按时交付正样发射产品,他们大年初一赶到实验室加班。我国著名天文学家、中科院院士叶叔华动情地说:“通过嫦娥工程,我们年轻同志确实成长了,好多难题都是他们日日夜夜在那里解决,而且责任心也重了,团队的精神也有了。”

  经风雨,快成长

  把“嫦娥”送上月球的过程,既没有“树上掉下一个苹果”式的惊喜,也没有“蓦然回首”式的浪漫,有的只是对仪器、系统性能、安全性、可靠性的无穷“拷问”。枯燥、细致的工程研究,对年轻人的毛躁心性是很大的磨练,也为他们早日褪去青涩,提供了机会。

  硕博连读的黄庚华刚进入博士生阶段,就开始接触激光高度计项目。当他做试验的时候,中科院上海技物所激光探测电路的“老法师”副主任设计师胡以华就常盯在旁边看,任何细微的纰漏都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黄庚华稍稍犯一点常识性错误,他立刻来一句“迷糊!”经过嫦娥工程2年半的“打磨”,黄庚华博士刚毕业,就开始领导一个约10人的团队做项目了——这在没参与过大项目的“80后”年轻科研人员中较难想象。

  “在嫦娥工程积累起来的踏实作风和设计经验,以及组织协调能力,让我成熟了很多。”紧接着,黄庚华又要投入嫦娥备份星激光高度计的研制中,如果顺利的话,新高度计激光发射频率将从原来的每秒1次提高到每秒5次,在月面形成的光斑“脚印”将从直径120米收缩到40米,可以更细密地描绘月球三维高程图。

  (来源:文汇报 2007.12.15   作者:许琦敏)

责任编辑:许琦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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