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末80年代初,我们上研究生那阵,大家都有一股劲,尤其是年龄大的同学,再苦、再困难,也要拼,因为他们已经知道自己该怎么学、怎么做了。 当刘嘉麒院士在2006年春天回顾他第二次做研究生的经历时,我们除了看到这位已经成长起来的科学家少有的坚忍不拔,也看到了他作为人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

  1978年,36岁的刘嘉麒怀着磨刀不误砍柴功的信念,开始了他为期7年半的旅程——在中科院攻读硕士、博士学位。而在1985年之后的21年间,他坚持用知识回报母校,正如他在2005年7月的校友聚会上所说:研究生院给了我知识,使我能够成长起来。从1985年开始,我每年都要到这儿来上课,我愿意把老师们传授给我的知识回报给母校。他的履历清晰地表明了一名中国科学家在复杂的政治与社会变迁中,如何进行知识创新、教书育人。

  约好的“研究生教育访谈”在位于中国科学院地质与地球物理研究所的办公室内如期开始,刘嘉麒侃侃而谈,他虽然已进花甲之年,却和他的导师刘东生院士一样,谈话条理分明,声音铿锵有力,话语间流露着质朴、平和与智慧。


    “这段学习改变了我的命运”

    问:您文革前就是长春地质学院地质系岩石学专业的研究生;1978年至1985年就读于中国科技大学研究生院暨中国科学院地质研究所,获博士学位。您能否回忆一下您早年求学的历程?

    答:我这一生一共当了将近27年半的学生。 文革前就读于长春地质学院地质系岩石学专业,后来赶上文化大革命,就没再学习,但这个学历是承认的。当时咱们国家没设学位,没有硕士博士,就叫研究生。那时候研究生很少,我记得文革前全国大概也就3000多人。

    我68年研究生毕业后,分配到辽宁工作一段时间, 按那时的规定要接受工农兵再教育,我没下农村, 是到地质队接受工人阶级教育。73年底又从辽宁调到吉林。在辽宁是地质系统,到吉林是冶金系统,78年从冶金系统考到科学院来了。

    68年到78年这十年就算工作了,对我本人来讲是一生最好的一段年华,但受文化大革命的冲击,很多工作不能开展,浪费了很多时光。我觉得十年时间,自己的科学知识出现了一个很大断层,必须补课,学点新的东西,所以78年重新考研,时年已36周岁了。 按现在的情况看,很多人到了这个年龄已经很有成就了,可那时我得重新读书、再当学生,谈何容易!历来当学生不管你年龄多大都是很苦的,尤其年龄大的再重新念书,在很多方面要比年轻时难,这就更得努力。我自己对自己的要求是,36(岁)当作26(岁)过,把浪费的十年再追回来。

    问:能否回顾一下文革后您第二次当研究生时的情景?

    答: 当时经济条件特别差,那点工资除了自己生活费还得养家糊口,上有老,下有小,什么都得管,很是艰苦。而且当时国家的经济比较差,制度上管得很严,尽管我这个研究生年龄很大,来之前在原单位已是室主任了,但到这里你是学生,就得一切按照学生待遇。譬如,我当时出差只能坐硬板火车,连卧铺都不能坐,更甭想坐飞机了,不像现在的学生。当时的交通条件也很差,出野外经常靠两条腿走路,有时一天要走上百八十里,无奈,你就得能吃这个苦。在研究生院,我们是八个人住一间房子,到所里一直住了八年木板房(地震棚)。

    70年代末80年代初,我们上研究生那阵,大家学习的自觉性都非常强,所以再苦,再困难,也能克服。后来咱们研究生院78级,79级的学生,很多人做出了很好的成绩,与当时的学习刻苦努力是分不开的。研究生的学习与大学不同,大学时念书考虑分比较多,要么是百分,要么是五分,越高越好;到研究生时就不一样了,大学已经读过,又工作了十年,再重新读书,知道自己什么地方需要加强、需要补充,不是为了学分而学。譬如,我这个搞地质的大学时数学学的少,但工作却需要,我就努力地去听数理统计、概率论一些课,有的属于选修,有的不是选修也去听,这样可以扩大自己的知识面,有利于后来的工作。

    入学时,我们有六十多人外语是考非英语考进来的,可是入了研究生院都必须以英语作第一外语。我们请求学院拿别的语种做第一外语,但学校不同意。我原来学过俄语、德语,还学点日语,哪门都比学英语有基础,现在却要从扫盲开始学英语,期末还要和所有同学一样通过过关考试,实在太难了!可是,除了努力,没有别的办法。毕业后一工作就感到,要不是当初研究生院要求的严,李佩老师(英语教研室主任)要求的“狠”,我和一些同学的英语肯定过不了关,那样,后来的工作可就惨了,别说出国,就是看文献写文章也有困难。这些年,我几乎年年出国,走访了四十多个国家,多亏那时英语过了关,我从心里敬佩李老师,从心里感谢研究生院的培养。

    我常常回顾,作为一个人的成长,很重要一条就是艰苦努力,持之以恒。刚才说了,光是做学生就当了二十七、八年,老实讲真是吃了不少苦。遇到艰苦和困难能不能克服,能不能坚持,就看你的毅力了。而毅力产生于思想和理想,也就是人生观。 你到底活着为什么?想做个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不管你自觉不自觉都得去想,想的越自觉,觉悟的越早,成长的也就越快一点。我从小在学校受到的教育,一直是强调为国家为人民而学的目的。我的家境很困难,确实也是党和国家把我培养起来的,也想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做好工作,报答国家,报答党和人民,这也是一种信念吧。

    问:您在36岁的时候重回校园,应该说奠定了随后的科研基础。您现在如何评价您在1978年的选择?

    答:当初从长春来北京读研究生是我自己的选择。尽管我在原单位已很受器重了,工作和生活的条件也不错,但不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我还是决定考研深造,一人来北京,去新疆。从78年到85年拿到博士学位,用了7年多的时间,因84年被派到新疆工作三年,使攻读学位的时间拖长了一点。这期间,遇到许多困难,吃了不少苦,但我从不后悔。我觉得,在那7年时间里,我不仅学到许多新的知识,受到科学院这个国家最高研究单位的氛围和高水平研究群体的熏陶,也在战胜困难的过程中磨练了意志,增长了才干,为后来的工作奠定了一个良好的基础。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段学习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

    创新是科学的本质

    问:我们知道您21年来,一直坚持在研究生院上课。能否谈谈您这么多年来教学工作的经验?

    答:我是咱们研究生院培养的学生,所以对咱们研究生院挺有感情。我去研究生院授课,身份从原来的学生变成老师了。既为老师就要多为学生着想,要换位思考,我当学生时对老师是怎么样要求的,就要想到现在的学生对我会怎么要求。当年我对老师讲课也时常评头品足,哪个讲得好,哪个讲得不好。现在自己成老师了,学生也会有议论有要求,只是一般不会当面讲,但背后不可能不论长道短。出于对学生的考虑,我必须尽可能要把课上好。

    按照我当学生时的感觉和现在学生的意见,要不断的丰富讲课的内容,增加课程的信息量, 把科学的前沿,最新的知识、最新的发展趋势讲给学生;同时,也不能忽视最基础的东西,基础的东西说不清楚,掌握不牢也不行;所以要将基础和前沿的东西密切结合。

    我自己的感觉是,什么知识一到了书本就开始落后了。一个新的学说也好,理论也好,在它刚刚建立的时候都不够完善,真要写成书了,至少已经过去三五年,甚至十年八年了,如果你十年八年都不改变教案,所讲的内容有些早已过时了。 从85年开始,尽管我已经上了21年课了,但我没有固定的教材,没有一个固定的讲稿。如果明天上课,今天晚上可能还要改改讲稿,有时还要从网上下载些资料做成ppt把它充实进去。这样的话,知识就比较新,信息量也比较大;另外,增加声像和图片的东西,对学生稍微有点吸引力,若是像过去那种光说或者有一点板书,讲得死板,引不起学生的兴趣。如果你讲课把学生讲睡觉了,那就不成功。

    每次讲课最后我尽可能留几分钟,或更长一点,给学生一些思考时间,让他们提提问题,有什么问题就当场解答,鼓励学生独立思考的能力。如果你听完一堂课(一个报告)或看完一篇文章,连个问题都找不出来,就表明你没有完全听懂或读懂。

    问:有众多的学者认为,研究生教育的核心是创新能力培养,对此您怎么看?您认为如何培养创新能力?

    答:从一个人受教育的过程来看,我认为,小学是基础,中学是关键,大学是提高,研究生定方向。研究生阶段,人在各方面已趋于成熟,是人生最宝贵的年华,也是最富有朝气和想象力的时候,因此,应该把培养创新能力作为研究生教育的核心。像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这样的学校,最大的特点和优势是教学与科研密切结合。学院的教师队伍,讲课内容,教学设施,各方面条件都比较好,学生的素质也不错, 老师无论在讲课过程中,还是回到研究所做论文的时候,都要启发学生的创新能力。创新是科学的本质,没有哪个搞科研的人愿意做别人已经做过的事,做比别人差的东西;一个真正做科研的人,都是要想办法作新的东西,做比别人强的东西,这是科学本身的规律,本身的要求。诚然,知识靠实践,靠积累,成年人在知识积累和经验方面胜于青年人,但年龄大了,锐气却减了,干什么也没有年轻时麻利了。 我是走过来的人,深知研究生阶段的重要,可惜一去不复返了。凭我的经验,搞科研的人至少从研究生时就要着手创新,年轻人思想活跃,有灵气,此时不博,还待何时?但许多研究生觉得自己还年轻,还挺嫩,还不行,把主要精力放在完成学分和论文上,能毕业就行。我觉得满足学分,满足毕业,这是低级要求。

    新一代人的特点

    问:专业知识和创新能力在研究生教育中处于核心地位,但思想、道德、政治等方面的教育也是必要的组成部分。您是否觉得我们在这些方面的重视度不够,或者着力点不到位?

    答:的确,思想、道德、政治等方面的教育也非常重要。按照我们那个年代来讲,叫理想教育,人生观教育;现在叫素质教育。我觉得,目前整个国家在这方面教育的还是比较欠缺的,所以在年轻人当中就出现一些问题。现在的年轻人普遍来说比我们那代人聪明,条件也好,但有一些问题,他们好多是独生子女,这群人, 说得白一点,比较自私,比较自我,团队精神比较欠缺,艰苦奋斗的精神也不足。有的学生挺聪明的,挺好的,可就是心理上有弱点,品德上有问题。但是,作为一个人也好,一个科学家也好,如果你品德不好,心理不健康,那你做任何事情都难做好,做好了也不会持久,而且可能由于采取的路子不对,能量越大危害也越大。我遇到过有毛病的学生,如果你不及时指出他的毛病,让他改过来,不仅对他本人的发展不利,对社会也会有危害。所以我觉得现在在对学生的教育中,素质教育、道德教育得特别加强。

    问: 04年教育部下发了16号文件,提出加强和改进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在此前后,中科院召开了首届研究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会议。目前全院上下都非常重视研究生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您认为这方面还需要做哪些改进?

    答:现在文件上,理论上,媒体上都强调这件事情,也认识到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性,但我觉得没有很好落实。我认为,首先要健全组织,党组织、团组织要发挥好作用,要有生动活泼的教育措施。此外,最重要的是要发挥导师的作用。每个研究生都有导师,导师对学生不光是业务上的指导,更重要的是要关心学生,既是师生关系,又是朋友关系。我在和研究生接触过程中就知道,他们除了和你讨论学术上的事情,还有很多生活和思想上的事情需要你给予指导和帮助。我和我的学生比,至少和他们的父辈差不多,甚至比他们父母还大,我既把他们当学生,也当孩子看。他们有时把家里的事情,跟父母的矛盾,跟同学遇到的问题,甚至谈恋爱的事情,都能跟我讲,那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有什么困难,有什么问题,就可以帮助解决。否则,他什么也不和你讲,你什么也不知道,出了问题就麻烦了。

   对老师、对学校的评价最有发言权的是学生

    问:现在研究生的压力也是非常大的,像硕士生第一年要拿够学分,第二年就要做论文,不仅仅是毕业论文, 还要发表的一两篇文章才能进行论文答辩。接着就是找工作。时间紧,任务重,您对此作何评价?

    答:我觉得现在的教育方法给学生的自主空间比较少。对于年轻人,给他们那么多要求,那么大压力,怎么行?建议学校和学生自己多搞一些业余活动, 活动多了,接触多了,学生之间的感情和合作精神也会增强了,他们自己如果有什么苦闷的事也会冲淡、冲散了。要是学生成天除了上课就是看书,然后就是准备考试,这恐怕不利于身心健康。当然,他们不努力学习也不行 。

    问:现在校园文化艺术活动很多,但不同院系、不同学科之间的学术交流,面向社会、面向自然的实践活动还比较少。

    答:我讲的这门课程就遇到这种问题,选课的有一百二三十人,组织起来比较难,五一放假,学生们要求出去实习,学校不主张出去。但是这么长的假,学校总得考虑通过什么形式把学生组织起来,让他们出去一两天、两三天,有点活动,这比一放假就把学生放羊了,各跑各的可能好一点。当然,组织这类活动要花点精力花点钱,要发挥各个研究所的积极性,把学生组织起来。

    问:是否应该从全院层面考虑?

    答:对,都推到研究生院身上,压力自然大,人力物力财力都有困难,很难解决。但如果把它分散下去就比较容易解决。怎么分散?学校要有统筹考虑,分散到哪个研究所?时间窜开,地点窜开,就能解决。让学生有这么一个集体活动,了解社会,了解野外知识,总是有好处的。学校从安全角度考虑是对的,但光怕出事而把学生关起来也不合适。

    问:您的意思是,要尽可能考虑到大家的需求,学生的需求,不能总是出于管理的方便而采取硬性规定?

    答:学校的主体是学生,老师也好,领导也好,都是为学生服务的,应该是这样。不要以为,学生就是受我管的,这个不行。现在评价一个学校、评价一个老师,就靠领导,靠行政管理,这是不客观的。对老师、对学校的评价最有发言权的是学生。

    论文选题可能影响一生

    问:您对研究生论文的选题,有什么建议?


    答:做论文的过程就是研究生院回到研究所以后,在导师指导下开展研究的过程,是研究生学习生涯的重要阶段。选题等于给研究生定方向,方向定的好坏可能影响一个人的一生。虽然有少数人读完博士干别的去了,但大部分还是要干自己学的这行的,否则在学业上也是个浪费。既然是定向,那就必须选准,有深度、有难度、有前瞻性,让年轻人一下子就进入科学的最前沿,使他在做这个论文过程,乃至毕业以后,一直沿着科学的前沿前进。有的论文选题本身就比较平淡,虽然比较容易做,学生容易毕业,但不会有什么作为。 作为搞地质的,还得要有实践经验,必须和野外工作结合起来;有的人室内工作做的挺好,到野外却什么也不认识,解决不了什么实际问题,这不行,这时就需要老师带好。现在有些年轻的老师自己就很忙,野外工作经验也不丰富,学生没有机会或很少有机会出野外,这样培养学生也不行。

    问:有深度、有难度、有前瞻性意味着风险,有风险则意味着有可能无法完成论文、无法保证拿到学位。有时候,针对研究生们的系统性科研训练、创新能力培育和保证按时毕业有些矛盾。对此您怎么看?

    答:这就是我们现在的评价体系,我就不太赞成。现在要求研究生非得发论文不可,没有发表的论文就不能答辩,不能答辩就毕不了业。从而导致学生不想或者没有时间去认真出野外、做实验、写论文,而是想办法东拼西凑,搞两篇文章。试想,一个刚刚投身科研的人,没有什么积累,也没有充分地时间和精力做论文,会出什么成果?以前,我们当研究生的时候还是要为老师服务的,替老师做一些事情,现在老师得为学生服务,因为他不发表两篇文章毕不了业,那么导师还得帮着他整文章,帮他改,帮着他联系往哪发表,有时还得把自己的名字署在后面保驾,这叫什么事啊?这样做并不能启发学生的创造性。

    问:2005年研究生院学位评定委员会二届五次会议上,通过了一个新的决定,就是全院对研究生发表论文不作统一要求,各培养单位根据学科实际制定相应的标准。这是否有利于缓解上述矛盾?

    答: 我觉得不能在学位论文之外要求发多少文章,如果有的人有能力有条件发表文章当然好。有的人也许由于工作量大,一时写不出正式论文,只要能把他的学位论文做好也就可以了,学位论文不能马虎。 不同学科性质不同。假设你是做化学的,我当然也不特别懂化学,你做一个实验有个结果,就可以把结果发表,也可以算一篇文章。搞地质不行啊,地学要做大量工作。我审过一些文章,有些是研究生写的综述性的东西,即是综述就应该对这个学科有全面的了解, 过去往往是有充分积累的学者才能写这样的东西。现在不然了,有的学生读了几篇文章就动笔,凑一篇东西,就想办法找个杂志发表了,发表了就算一篇文章。但这类文章对科学是没有多大用处的,因为它没有你的实质工作,也没有有用的数据。

    导师遴选很重要

    问:您认为研究生制度的关键在哪里?

    答:我认为,研究生制度核心在于导师。以前一个学校或一个单位能带研究生的人很少,招的研究生数量也很少,那肯定导师的水平比较高,对学生的要求也比较高。现在不同了,研究生多的不得了,能带研究生的人也多的不得了。其实这是教育的倒退和浪费,本来本科教育就应该达到的要求,为什么还得经过研究生教育?本来本科生甚至专科生就可以胜任的岗位,为什么非得研究生不可?与其说把不该或者不需要做研究生培养的人做研究生培养,不如把花费在这部分人身上的人力物力和才力用到基础教育或普通教育上。 中国的现行教育有两个不正常现象:一是该接受普通教育的劳苦大众得不到这种教育;另一方面又盲目培养成不了高级人才的“高级人才”。

    就研究生导师而言,也要有个标准。不客气地讲,有的人自己刚毕业,马上就当上博导或者什么的,这无论从资历、知识层面,还是年龄、心理上考虑, 都有一定局限性,自己还没成熟呢怎么带别人?尽管有些年轻人很聪明,也很不错,但评职称,当导师,总要有个过程,不能今天是博士生,明天一毕业就成博导了。在政治上有“火箭”干部可以理解,在学术上出“火箭”科学家,恐怕就不科学了。

    在遴选研究生导师时,导师的人格也很重要。 对导师不光要考核业务,还要考核人格品德。有的老师工作和生活上很自私,脾气也怪,学生和老师的矛盾很大,无益于研究生的培养。 所以我在强调学生尊敬老师的同时,也要要求老师爱护学生,为人师表。

    问:师生比也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现在中科院导师资源比较多,但是学生规模也越来越大了。

    答: 这点我觉得得控制,扩招的太快会出现两个问题:一个是生源的质量下降;二是培养的质量下降。后者是因为有的导师水平不能保障,研究生的工作条件不能保障。研究生可以集体培养,但由“大导师”招,“小导师”带的现象也不好。

    问:您也教了21年的课,亲自带了很多学生,能否谈谈您做导师的经验?

    答: 我也没有什么经验,我想说的是:第一,老师要有奉献精神,要有责任感,起码不能误人子弟,家长把孩子交给你,你就有这个责任像培养自己的孩子一样,甚至比自己的孩子还得下功夫把他培养好,这是责任心的问题。第二,研究生是塑造人的时候,要求他们在做学问的同时首先要做好人;要和每个学生谈心交心,关心他们的成长。 第三,在选择论文方面要有前瞻性,不仅为他们眼前着想,更要为他们毕业以后的发展着想。 读研究生的人,哪个不想将来有个好发展啊?说白一点,谁不想出人头地?那就得给他们找到一个好的方向,好的平台,将来有一个好的前途。

    从我自身来说,还可以做到两点,一是给他们讲课,带他们实习;再就是拓展他们的视野,给他们创造出国机会。过去在我这当研究生的,在他们学习期间我都给他们找个出国机会,短的参加国际会议,长的到外面工作一段时间。我已多次出国,但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我第一次出国,那就像刘姥姥进贾府似的,什么都新鲜,以后再出国就觉得很平常了,没什么新鲜感;也就是说,年轻时候出国,扩大眼界,增加阅历,能学到不少东西,对人的成长会有不少的启迪。相对来讲,国外与我合作的比较多,学生出国的机会也比较多。应该说,不是没机会,就怕没准备;有时有机会,但找不到合适的人,专业不行不行,外语不行也去不了。总不能让老师陪着你出去啊。即使带你出去也得靠自己。去年我带一个学生到德国,我在的那两天还挺精神,我走了,把她扔那工作半年,就有点无着无落了, 但是过了半年什么都行了。不这么逼一下,老想着在家里有爹妈照顾,在单位有老师保护是不行的。

    (本文采写:研究生院党委宣传部 贾宝余)


     【新闻网讯 记者魏沛】7月5日~6日,在我校毕业生就业指导中心的组织下,来自中科院10多个不同院所的40位研究生对“太湖明珠”无锡市进行了实地考察,就毕业后的就业意向与当地部分单位进行了洽谈对接。

    据中科院南京分院院长严寿宁介绍,无锡市是中国科学院院地合作的重点市,自1998年以来,双方合作已经初显成效,取得了500多项成果。但是此次“中科学子(专家)无锡行”活动所进行的大规模的人才实地考察和洽谈对接还是第一次,无论对中科院还是无锡市,这都是一次崭新的有益尝试。

    中科院研究生院副院长马石庄、中科院南京分院院长严寿宁、中科院团委书记胥伟华,无锡市市委副书记王咏红、副市长谈学明、市长助理倪斌出席了5日的欢迎仪式。

    在欢迎仪式上,王咏红代表无锡市委市政府欢迎中科院的专家和学子来到无锡考察交流。她说,无锡市是我国重要的经济中心城市、著名的风景旅游胜地和区域性的交通枢纽,一些重要的经济指标在全国名列前茅。现在无锡市正在进行由资源投入的增长方式向依靠人力资源素质和科学技术含量提高增长方式的转变,对人才的需求很大。中科院是我国科学最高学术机构,也是我国自然科学和高新技术综合研究与发展的中心,非常欢迎中科学子加盟无锡,创业无锡,开创无锡发展和自身发展的美好未来,也真诚希望与中科院在更广阔的领域进行更紧密的合作。

    马石庄对无锡市人民为中科学子提供了这样一次近距离了解无锡的宝贵机会表示感谢。他表示,无锡正在把自己建设成为“提到就被向往、留下就能成才”的现代化城市,她的发展远景和人才战略深深吸引了中科院研究生院的学子们。中科院是新中国研究生教育的先行者和奠基者,具有强大的高层次人才培养能力,中科学子的科研能力、创新能力、动手能力要好于普通高等院校,但由于各科研院所的文化相对单一,也存在一些不足,需要向无锡人民认真学习,祝愿这次活动为双方的合作开拓一片新天地。

    欢迎仪式结束后,学子们与无锡市部分著名企事业单位进行了交流对接。尚德太阳能电力有限公司、小天鹅集团有限公司等知名企业在采访中表示,通过初步接触,感到中科学子个人素质高,科研能力优势明显,在企业看重的创新能力上也较其他院校毕业生出色,希望中科学子们能通过在学期间更多的实践来进一步增强自身能力,期待着中科学子们能扎根无锡。

    在无锡市委市政府的安排下,在为期2天的活动中,学子们还考察参观了无锡工业设计园、无锡新区尚德太阳能电力有限公司和星源光电公司、无锡国际科技合作园。

    研究生院毕业生就业指导中心主任张晋连表示,近2年来,针对广大同学非常关心的就业问题,研究生院在毕业人数快速增长的新形势下开展了一系列工作,例如此次的无锡行活动,例如购买了职业测评软件供同学免费下载使用。今后,就业指导中心还将抓住机会组织类似的人才对接活动,而在下半年的求职高峰期将着重联系各大知名公司在我校开展宣讲会、招聘会,以为同学求职创造更加优越的条件。同时,也希望同学打开思路,拓宽眼光,不将求职仅局限在北京、上海等超大城市,一些充满活力的中等城市也能为同学施展才华提供良好的环境和平台。

【新闻网讯】2006年7月6日,中国科学院空间科学与应用研究中心迎来了2006届毕业典礼。 上午9点,毕业班的同学们和中心的领导、导师们齐聚一堂,怀着喜悦和激动的心情开始了典礼。吴季主任代表全体导师向毕业生们送上了最诚挚的祝贺,并且对他们提出了殷切的希望,希望他们在以后的学习、工作、生活中能以科学严谨的态度、坚韧不拔的意志和积极向上的精神勇攀科学事业高峰!随后,顾逸东院士和孙辉先老师相继作了热情洋溢的讲话,给予毕业生们鼓励诚挚的祝福。伍捷同学作为毕业生代表发言,对各位领导和导师表达了深深的感激之情,大家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收获,离不开领导的谆谆教诲,离不开导师的辛勤教育,并立志不辱使命,牢记导师们的教诲,坦诚做人,真诚做事,励精图治、艰苦创业、开拓进取,为空间中心争光,为祖国做贡献。 王赤副主任支持了典礼,并宣布了2006届硕士和博士毕业生名单。在欢快的音乐声中,所领导向45名毕业生颁发了毕业证书。每位走上台的毕业生脸上都洋溢着激动、幸福的笑容,和台上和领导们、导师们合影留念,而台下的同学和导师则用手中的相机不停地拍摄这最难忘的时刻,每一个人都陶醉其中。经久不息的掌声,欢笑声,和相机快门闪光灯交织在一起,把典礼的气氛不断推向高潮。 典礼结束后,毕业生和领导、导师集体合影留念,将欢乐的气氛推向顶点。 衷心祝愿同学们一路走好,更感谢领导和导师们一路上给予的大力支持。

     【新闻网讯 张楠】7月7日上午,中华骨髓库会同北京市血液中心、石景山区和海淀区红十字会,先后来到中科院研究生院玉泉路和中关村园区,为总共66位符合身体标准的同学采集血样。血样的分析结果将登录入中华骨髓库。

    夏季学期开始以来,研究生院学生会和青年志愿者协会联合举办“点滴关爱,点亮生命”——造血干细胞捐献宣传活动,在逐渐了解了相关科学知识和捐献流程,特别是在两场“中华骨髓库志愿者校园行”讲座中与专家和亲身完成捐献的志愿者交流之后,越来越多的同学认同了造血干细胞捐献事业的意义和价值,志愿采集血样加入中华骨髓库。

    这66份血样,将成为生命的种子,为白血病等恶性血液病的患者带来生的希望;

    这66份血样,也是社会责任的种子,将生根发芽,感召我们科院的青年学子在为祖国人民贡献才智的同时做一点力所能及的公益之事。

    青年志愿者协会计划将此事长期、定期地办下去,希望每年都有新鲜的血液加入到这项事业当中来。


各位来宾、老师们、同学们:

    今天应该说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因为我们研究生院的数学科学学院正式成立了。我想这个学院的成立也是为了适应我院对于数学及其相关学科高素质人才培养的需求,进一步集成研究生院和数学与系统科学研究院的综合优势,经过一段时间的酝酿和精心筹备后成立的。研究生院数学科学学院的成立,并聘请数学与系统科学研究院的院长郭雷院士担任学院院长,分管教育的袁亚湘副院长担任副院长,也是研究生院贯彻“三统一、四结合”的办学方针,来实现把研究生院办成“国内一流,国际知名”的这个宏伟目标的一个重要举措。所以这里允许我代表科学院,代表院党组,向研究生院数学科学学院的成立表示衷心的祝贺!也对今天参加揭牌仪式的各位来宾、老师、同学表示热烈的欢迎!

    大家也知道,中国科学院一直参与了中国研究生教育制度的改革和发展,从最初全国研究生的招生一直到改革开放中国学位制度建立。78年研究生院经过国务院批准创建以后,就组建了数学教研室,这个我还很清楚,我是78年在研究生院学习,我是化学系的,但我们的数学课都是数学教研室的老师来教的,我听过颜基义讲的线性代数,还有其他的数学的大课。78年,数学研究院下属的各个研究所开始恢复招生,华罗庚等一大批老一辈的数学家都先后在研究生院任教。在将近30年的时间里,在院所结合的体制下,双方共同培养了1000多名研究生,也为国家培养出了一大批杰出的数学人才。

    刚才郭雷院士作介绍时没有介绍他自己,其实他本人就是中科院系统科学研究所的研究生,除了郭雷院士以外,还有马志明院士、丁伟岳院士、袁亚湘研究员等五位院长和七位所长,以及绝大部分在科学院的数学工作者都是中科院的研究生,所以说这是个摇篮。应该说,要是认真地回顾一下科学院的研究生院和各个研究所在培养数学与系统科学方面的研究生的历程,也承载了三十年的辉煌。所以我说,将来我们研究生院的数学科学学院成立后,就应该把这个历史全都连在一起,而且可以把原来武汉物理数学研究所培养的研究生都归纳到一起来,因为我原来得到的所有消息都说朱熹平是武汉物理数学所的研究生,但是我今天才知道他拿的是我们系统科学研究所的博士学位。刚才我们陪同国务院的领导会见参加弦理论会议的代表,丘成桐教授专门把朱熹平教授和他的合作者曹怀东教授等数学家都请来,我们刚刚和他见过面。

    大家都知道,研究生院2001年更名组建,从法理上来说,组建以后实行“三统一、四结合” 的办学方针,在国务院学位委员会那里,中科院的招生单位就是统一的研究生院了,但培养单位还是各个院所。硕士博士的学位授予权也都归研究生院,这就是为什么研究生院有学位委员会,每年讨论投票。研究生院成立以来,研究生院数学系和数学与系统科学研究院在研究生培养方面一直保持着非常密切和良好的合作关系,这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在研究生课程设置方面,比起其它科学而言,数学是第一批完成课程设置的学科,其中凝聚了数学与系统科学研究院和研究生院数学系专家的心血。课程设置完成设置以来,它的实施,得到了各方面广泛的好评。

    第二,为了进一步建立和完善中国科学院研究生培养的淘汰和分流机制,数学与系统科学研究院和研究生院数学系的有关专家经过多次研究、协商,决定从2005年起对参加中关村校区集中教学的数学学科各专业的硕士研究生进行综合考试,并于2005年7月3日在研究生院中关村校区举行了首次研究生综合考试。此次综合考试首先由数学系提议,得到了数学与系统科学研究院的积极响应和大力支持。我们的研究生培养在课程、纪律等方面的淘汰分流已初见成效,此次综合考试的成功举办标志着在质量控制方面又向前走了一大步。本次考试为评估教学效果,更好地掌握学生的学习情况提供了依据,为建立健全淘汰机制积累经验,更为进一步探索中国科学院数学学科研究生的培养模式,深化教学改革,提高教学质量提供参考。从长远看,今后的研究生综合考试将与国际接轨,并逐步向资格考试过渡。

    其实国外的大学很多研究生入学条件都比较宽,即所谓的“宽进严出”,入学后要通过“Qualify”才可以攻读博士学位,而且学生刚入学时不一定就跟哪一个导师,而是学习了一段时间,经过综合考试后,再定导师。所以我觉得数学科学学院成立以后,我们可以充分的考虑这种教学的改革。我当初极力推进综合考试,就是因为不管在哪个方面做试点,都没有我们数学院有条件,因为在研究生院所有学习数学的研究生基本上都在研究生院数学系里,有这个条件,方便统一举行综合考试,进行教学改革,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院长、副院长都在这里,如何更好的做到所系结合。

    第三,多年以来,数学与系统科学研究院为了支持研究生院的教学工作,鼓励研究院的科研人员到研究生院开课。我知道数学院很多老师都在研究生院开课,我知道起码袁亚湘是坚持上课的。诺贝尔奖获得者,理论物理所国际顾问委员会主席David Gross 上次参加理论物理所评估时就强烈建议理论物理所的研究人员给研究生上课,他觉得没上课是不可思议的。还问我是不是研究生院不欢迎,我说我们一直希望他们可以多来上课。我们数学与系统科学研究院相比其他院所来说采取了一些措施来鼓励研究人员来研究生院上课,比如把研究院的科研人员到研究生院的教学工作量纳入到评估体制中,并且1:1匹配课时费,这点做得相当好。现在成立数学科学学院了,你们可以大胆的走一步,怎么做得更好,将来我们可以在全院推广你们的经验。

    第四,培养和造就一流科技创新人才,提高研究生培养质量,是中科院的重要使命。三年前,中科院研究生院开办夏季学期。开设夏季学期,就是希望直接把研究生引入知识创新的前沿。有人反映如果研究生院一直关门学的话,到了所里可能不适应,所以我们开设了夏季学期,邓勇书记也非常的重视,请了研究所的老师来上课,用这个方式使学生尽早的与研究所接触,了解所里的情况。在夏季学期课程设置、授课教师的邀请等方面,数学系与数学与系统科学研究院密切配合,充分发挥科学院的人才优势,聘请了近五十位海内外专家学者讲授强化课程和系列讲座。今年就聘请了研究院包括吴文俊院士、郭雷院士、马志明院士、石钟慈院士、陈翰馥院士在内的5位院士,组成一个院士系列讲座,还聘请了包括数学与系统科学研究院党委书记、副院长王跃飞研究员和四个研究所所长在内的5位国家杰出青年基金的获得者,组成一个杰青系列讲座。这些课程和讲座深受到同学们的欢迎。这些课程只有在数学与系统科学学院的积极参与下才有可能开设,否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说今天研究生院的数学科学学院的成立决不是单纯的更名,而是标志着中国科学院数学与相关学科的研究生培养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今后,数学科学学院应该建成中国科学院数学相关学科研究生培养的平台。要建好这个平台,必须更深入的落实“三统一、四结合”的办学方针。具体我想谈四个方面的希望:

    第一,在师资队伍建设方面,要整合两家的资源,优势互补,努力形成一支教学与科研结合的高水平的师资队伍。今后,数学科学学院的教师应该主要由三部分组成:研究生院专任教师、数学与系统科学研究院“岗位教师”和任课教师。要尽快实行“岗位教师”聘任制度,数学科学学院适当聘任一些研究院中年龄偏大、教学经验丰富的科研人员,充实到研究生集中教学的第一线。这些科研人员的编制仍然属于数学科学学院,但由研究生院发放岗位津贴,按研究生院的专任教员管理,使得专任教师队伍的规模和数量得到保障。此外,研究院的活跃在科研第一线的科研人员,是不是可以参照国外的“学术轮换”模式,每5年到研究生院去开一门基础课,其工作量纳入评估体系中。其实,科研人员开设基础课对其本人来说也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可以系统地分析、综合、总结某些知识。另外,建议数学科学学院希望数学与系统科学研究院可以把数学科学学院的教师的科研工作纳入数学院的体系中,包括申请项目等,把他们做为项目的参加者。

    我极力地推进院所结合,是基于以下的考虑。在我们研究生院,尤其是一些实验科学,如果老师光教书,不做任何的科学研究,他的知识会老化,不利于优秀师资的吸引、凝聚和培养。但是如果在研究生院投入很多的精力,包括实验设施、经费、场地来做研究,也难以和研究所竞争,研究所有很厚的积累和很好的条件。所以这是一个两难,只有所系的真正结合才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一方面研究所做科研的老师可以到研究生院来任课,另外一方面研究生院的老师也能够在研究所做科研,这样双方就能做到优势互补,但这要有一个比较好的体制和机制才能做到。数学相比其他学科而言对仪器的依赖性较小,只是有些需要计算。我想能不能从你们这里开个头,找一个好的方式,以后考虑考虑在这些方面做一个补偿,怎么做真正使得我们融为一体。数学院的老师到研究生院来上课,应当发给教师证,这个是国家教委认可的。

    第二,在招生方面,进一步落实统一招生,统一入学考试的命题和复试等工作。将来,数学方面的招生、命题、统一考试、复试,院长要好好考虑考虑,把这些当作自己的本份工作,具体事情可以常务副院长来做,但是院长要考虑,包括课程设置、开什么课,不然科研人员会说:学生在研究生院上的课不是我们所需要的,课程开设的不够或者说你认为课程开设的很多,但不符合我导师、指导教师的要求,院长完全可以提建议你们研究生院开什么课,你的科研人员可以讲,这样就变成一体了,就不会有两方面估计不够,但是日常的具体事务由常务副院长来做,多做一些管理的日常事务,但这些一定要做为院长本身的议事日程,将来你们院务会、所务会的时候也要讨论教学问题,不能光讨论科研问题。以后考核数学与系统科学研究院的成果包括教学。所以以后亚湘可以名正言顺的在数学院的业务会上提出教学方面的议题,而且在教学会上可以把常务副院长叫上一起开这个会。

    第三,在培养方面,在已经联合成立的数学学科专家组的基础上,尽快共同制定研究生培养方案、撰写教学大纲、共同组织集中教学,另外对一些高年级专业课程和博士生课程,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规范化管理,规范学分和成绩单。统一起来,是一家人,责任在院长那儿。在学位授予方面,尽快成立数学学科学位评定委员会,统一学位授予标准,统一申请学位。鼓励数学与系统科学研究院的研究人员参与教学工作,讲授研究生课程。

    第四,我们科学院现在的在读研究生大约是38000人,包括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我们研究生院大学有接近32000的在读研究生,这个比例是历年新高。从研究生院2001挂牌成立以来,每年平均22%以上的速度增长,人数翻了一大番,我们的数量涨的这么快可是我们的观念和管理方式以及很多东西都没能跟上快速发展的需求,所以招生规模一定要适度,今年研究生院的招生规模与去年是相同的,没有增加,但是由于新建了许多研究所,增加了名额的需求,所以我们控制了规模。重点放在培养质量方面,培养质量首先从我们数学科学学院抓起,希望数学科学学院以高水平人才培养为根本任务,进一步提高研究生的培养质量,发挥原有优势,在教学和科研方面进一步加强与研究院的合作,为国家培养出更多、更优秀的人才。而且我们还希望研究生院数学科学学院先走一步,因为其他学科的相关研究所比较多,不易统一,只有数学与系统科学研究院的条件比较成熟,但是推广的时候我们可以考虑采用竞标的方式,看看那个所愿意牵头、联合。提出条件、竞标、流动。数学院的牌子很醒目,什么时候研究生院数学科学学院的牌子也挂上去。

    我希望,我们的目的是研究生院是大家的研究生院,是为研究所服务的研究生院,使研究所的科研工作和研究生培养工作有机的结合在一起,提高研究生培养质量。我也希望你们在工作当中不断总结经验,摸索出一些好的经验,将来在全院加以推广。最后,祝我们的数学科学学院越办越好,成为实施“三统一、四结合”的办学方针的典范,谢谢大家!

    (2006年6月21日,根据录音整理,未经本人审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