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科大校园郁郁葱葱,满眼的绿色甚是舒服。在这一片葱茏中,最爱正对大门的那一大片草坪!
一直以来,对大片草坪的都情有独钟。然而这一喜好在之前的校园生活中一直没得到满足。初中的草坪质量不高,杂草甚多,本来就不太好的草坪在踢足球的小伙伴们的光顾下,露出成片的泥土来,时间长了,就像是被人拔光只留下颈处毛的秃鹫,稍显恐怖,又觉得可笑。高中草坪的质量上去了。却又总是不近人情地驱赶在上面玩耍的我们。大学里,考虑到广大足球爱好者,用了假草,对此,总是哭笑不得。因此,长久以来我对大片草坪的热爱致死是一种奢求罢了。越是得不到满足,喜爱之情越炙。直到来到科大,看到那一片草坪和在上面活动的人,我知道我这种奢侈的喜好会在这里得到满足。
科大的草坪茂盛、新鲜,充满生机活力。修剪的整整齐齐,利索清爽,视野开阔。不同的天气环境中,或暖阳或清风,或细雨或沃雪,草坪会呈现出不同的风情。配上在上面活动的人,把这篇草坪打造成科大最具人文气息的场所。
一个人的草坪,安安静静的。在偌大的绿油油的草坪上,只有一个你,夕阳下,清风中,安静地享受一个人的时光。或许本来就无忧无虑,只是坐下来欣赏这草坪上的美景,渐渐的沉醉其中。午后阳光的温度刚刚好,照耀着每一棵小草和唯一的你,舒服极了。更神奇的是,太阳落山时光影的变化,灵动而又均匀。阴影在扩大,时间在流逝,心情却为收获到这样美景而舒畅。也或许身心有些疲惫,只是想找个地方歇歇脚。那就坐在草坪上,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没有电脑,没有任务也没有游戏,没有人打扰,只有一个你,安安静静的。斗室变成了偌大的草场,喧嚣归于平静,此刻只属于自己,自由自在地呼吸,尽情地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如果说一个人太显寂寞,也可以携两三好友,在草坪上席地而坐。可以各忙各的,只是静静待在一起,偶尔挑起一个话题,迅速引爆年轻人的热情,你一言我一语聊起来。也可以在这看书,遇到不懂问题,拿出来大家讨论一番。最好的状态是在草坪这种宽松而宁静的氛围中,我们围在一起,讲一些平时不会讲的故事,关于感情,关于梦想等等,深深地震撼、感染彼此。伤感的,给予安慰和关爱;激情的,相互鼓励。在这种相互分享的过程中,了解加深,感情也加深,更重要的是收获了感动,精神得到丰富。精神丰富是多么重要!对整日忙于学习科学知识的我们,处在整日忙于学习的一群人中,吃着按部就班的饭,聊着不痛不痒的天,过着波澜不惊的日子。缺乏感动,逐渐变得麻木。那将是多么可怕的场景!
也看到一些志同道合人在草坪上围坐一圈,脸上洋溢着欢乐。一个班的在做游戏,真心话大冒险,大家都积极配合。真心话增加了了解,大冒险引爆了大家的情绪,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同学们彼此间更亲近。一直以为,在经历了大学四年的打磨,大家都变得很皮实,对班级活动尤其是这种小儿科的游戏会不屑一顾。然而草坪上围坐的人们积极友好地游戏着,在草坪温柔宽广的氛围中,合着那生机勃勃的小草,凑出一曲激情洋溢的青春之歌。
今天的阳光格外明媚,窗外树影斑驳,微风拂面。扭头看到日历上赫然写着9月10日,我心里最先浮现出的,是高中那夜幕降临的一刻。
每天晚自习课间的音乐结束,铃声响起,同学们陆续走进教室,我也随着人群在座位上坐定,拿出随笔本,郑重地开始当天的“创作”。或是所见所闻,或是时评见解,无论题材篇幅,每次随手写出引以为豪的段落时总是不禁得意洋洋,之后便期待着第二天的随笔点评课上汤老师又会将谁“一炮打红”。
随笔点评是我最喜欢的课。汤老师手里拿着几本90分以上的随笔,面带微笑一扫全班,在全班满含期待的目光中说出那几位“揽得绣球”的幸运儿,之后他们依次上台带来一场精彩绝伦的听觉盛宴,让人拍案叫绝,赞不绝口。而我,不仅屡屡中奖,更是摘得几次最高分的桂冠。这不仅是莫大的荣誉,更激励着我在文学的道路上继续前行。
然而高中的日子不仅有欢声笑语,更有暴风骤雨。汤老师是语文老师兼班主任,我虽然笔杆子耍得不错,却不爱循规蹈矩,汤老师公私分明。我总因为不守纪律到办公室挨训,好几次汤老师当着全班的面用极刺耳的字眼批评我,我含着泪,咬着嘴唇,恨着她。
直到去年过年,从商场偶遇汤老师,她身着淡紫色旗袍,气色红润,眼神烁烁有光,之前的那种阴郁愁苦消失贻尽。当时我突然明白,在老师和我们相互折磨的那三年里,其实老师比我们承受的要多得多。每一次老师批评我时,她承受的痛苦要比我多数倍。她惩罚我,更是对她自己的惩罚。汤老师又是心细之人,追求完美的性格使得她徒增太多痛苦,班里事无巨细,每一件事她都过问,一件不如意就是一份痛苦。这痛苦没人替她承担,甚至好多人觉得是她自找的,但我就是踩在这一份份的痛苦上,才逐渐变高、变强、变得卓越,整个班级就是在这种痛苦的积累上,才这么辉煌,这么让人羡慕。羡慕是因为仅我们独有,独有是因为再没有别人,能承受这份痛苦。
这三年来,每次我贪玩犯错,她都阴着脸,我也是担惊受怕、内心委屈不服度过的。而几年后的相遇,我们都笑容满面,轻松愉快的,这对比,让我心里很感动。她本可以活得更轻松自在,但是她选择的是这样一条夜黑风高的路,逼着我和她一起同行,会不会走到黎明,尚且未定,还要独自面对我的怨恨和不解,这和一条我内心向往的、唱着歌跳着舞的路相比,本身就是勇气和力量的象征。
后来听别人说,汤老师送走我们这一届,一下子就火了。我们入学成绩不是最好的,但高考是绝对的第一。我听着,心里暖烘烘的,这就是想要的黎明,得到了,我们终于走过来了。
汤老师常说“先做人,再做事”。她不仅教我知识,更是从品性和心境上引导着我。她常对我说“低下头去”,我心浮气躁得很,听不进去。四年后考研的时候,正是这四个字,像一缕阳光,让我坚持下来。
记得有一次摸底考试,我又没有考好,外面下着大雨,我哭着去找汤老师,抱怨说“我想做一个优秀的学生,可是怎么努力都不行”。她给我披上件衣服,扶着我的肩膀,“你已经是了,你不觉得吗?”
我当时以为汤老师只是随口说句话安慰我,渐渐才懂。她说的不是成绩,是一种生活的力量,这力量源自她本身,她自信可以给我如此的力量。这种力量平时不显露,潜在于心中,但已经悄悄成为我身上的特质了,关键的时刻,真正帮我走出来的,就是这些特质。
汤老师有一句名言,我常常在课堂上听到:“我是一个追求卓越的人,我教过的学生都是最优秀的”。高中每次听到时,我都挤眉弄眼地偷笑,可是就是这句话,后来在我徘徊的时候往上拉着我一把,让我越过了那个坎儿。每次我的文章成为范文,都给了我极大的自信,坚持写下去。当时只是简单地热爱,三年后的今天,写作完全就成了生活的一部分,是我思考生活、反省自己的一种方式。王小波说“一个人只拥有此生此世是不够的,他还应该拥有诗意的世界”。这是汤老师给我最大的财富,当我离开高中,走在陌生的校园里,再无人诉“章永璘扬起的烟尘,孙少平单薄的身影,高加林迷茫的眼神”时,才察觉到老师的用心良苦。
对于点滴小事中我显露出来的愤恨和不满,她从不言语,直到我明白过来了她仍旧是,她知道我们一个个的,早晚会明白过来,到那个时候,才是教育有了回报的时候,在这之前,需要做的,就是沉默不语,以一种容忍、宽厚的心态看着我们跌怕滚打、痛哭流涕、若有所悟、后悔不已。
这是汤老师的姿态,她教我们做人做事,以一种潜在的方式,先低头沉到水底,再顺其自然借势上升。因为所有的生活的道理,都要经过时间的发酵,才能变得香醇。这些东西我当时不以为然,在几年后,成为了我在高中最珍贵的收获。
每一个从汤老师的课堂走出的学生,身上都有汤老师的印记。无论在天涯海角,身处什么行业,有一种精神和特质是一样的,那是汤老师教给我们的,也是我们共同探索出来的,它影响着我们的为人处世,影响着我们的思维方式,影响着我们心中的坚守和梦想。它在高中形成,但是对一辈子都会产生巨大的影响,而且我知道,这种影响,会随着我自身的价值的增加,不断受到认可,不断被加强。
希望我曾经的刻薄和叛逆没有给汤老师带来永久的伤害,希望我能带着汤老师的印记不断向前走,去创造生命的辉煌,也将我的价值,附加在我的高中年华中,附加在我的灵魂建造师身上。
2012年腊月二十五日,我们一家人围坐在桌前看天气预报,广播说明天是阴天。忽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了,是找妹妹的。她诺了几声,便挂了电话说道:“明早同学们一起去看刘老师,老师从济南化疗回来了”。
刘老师是妹妹的初中班主任,我初中时隔壁班的语文老师,他的爱人王老师是我的政治老师。在妹妹中考结束后的第二天,刘老师被查出来是癌症晚期。刘老师一直强忍着病痛教学,直到把学生们送进考场。得知此事,我们全家潸然,妹妹泣不成声地说:“老师是为了我们,才耽误了病情”。家长们、亲人们和同事们开始四处奔走,希望刘老师痊愈,而一起去探望刘老师成了这群孩子们的共识。
刘老师待人随和,爱开玩笑,对待学生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一次开完家长会,他对学生们说:“家长们听得多认真,你们也得好好学习着点”。妹妹嘟囔了一句:“再认真也考不上清华北大了”。这恰巧被刘老师听到了,他没生气,反而乐得哈哈大笑。在马路上,一次妹妹跟人比赛骑自行车,刘老师看到了,就骑着老式自行车跟在后边,当面说教。初中里,妹妹出过一场车祸,锁骨骨折了。寒冬腊月,刘老师骑着他的老式自行车,带着营养品来了,耐心开导着惊魂未定的妹妹。
我跟刘老师的接触不多,他很瘦削,戴副大眼镜,常穿着黑色上衣。还记得第一次跟刘老师说话的情形,那会我正在下楼梯,他在教学楼一楼喊我好几声,我好久才反应过来。虽然不是刘老师的学生,可他却知道我的名字,心里涌出一阵暖意。第二次见面是妹妹入学报名时,远远地看见熟悉的老师们,我上前去问候。刘老师爽快地帮我们办好了手续,询问我的高中近况,叮嘱我要加油。那种轻松随意的对话,感觉我就是他的“亲”学生。后来,刘老师成了妹妹初中四年的班主任,巧合抑或注定。所有人都说刘老师是个好老师,这是妹妹的福气,也是我们一家子的福气。
刘老师生病后,我们和妈妈一起去探望过几次。每次在楼道看到老式自行车,妈妈就说:“记得不,你们老师就骑这车去咱家的”。后来不管在哪儿看到老式车,她都说。我上次见刘老师是一年前了,也是在冬天,跟初中隔壁班的同学一起。刘老师瘦了,可还是和从前一样地健谈。他一一询问了同学们的近况,还给大伙儿出主意,随意而亲切。谈话时,王老师和他们的孩子静静地坐在一旁,话不多,脸上一直挂着会心的笑容。我见过许多不幸的家庭,可这里却没有半点不幸的影踪,他们从容而淡然。这份平静和家人间的相守给了我挥之不去的震撼。
思绪回到饭桌上,妈妈又打开了话匣子:“好些日子没见他了,以前常在公园碰见他锻炼身体,一点不像生病的人。有时说起咱家的烦心事,他还开导我。人说心情好这病就能治好,真的能有奇迹。明天给老师带上些鸭蛋吧。”
“不用了,同学们说一起凑钱”,妹妹回答道。那晚我们什么都没察觉到。第二天早上,妹妹才和盘托出,刘老师昨天去世了,今儿是去送老师最后一程。震惊、悲痛涌上心头,我们匆匆换上衣服,就奔出了家门。天上飘洒鹅毛大雪,外面白茫茫一片——下雪了。
来到医院,许多人已经聚集在这里了。我遇见了我敬爱的老师们——教我直面压力、奋进的陈老师,开完笑说我笨却选我当课代表的张老师,下雨时载我回家的杨老师,风趣幽默的唐老师,还有被我们起哄唱《小草》的李校长……初中是我最重要的学生时光,对于初中老师们,我充满着无限的敬意和感激之情。在初中,我告别了懵懂无知,度过了家庭最苦难的日子,经历着成长的困惑和喜悦。哭过,笑过,犯过错,也收获着。多年后的重逢,惊奇地发现老师们没有记忆中那么高大了,眉头间有着岁月的痕迹。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有悲有喜,每个人的眼角都挂着泪痕,而大伙的心贴的更近了。在这里,还有我亲爱的同学们,有好多人和我一样没有上过刘老师的课,但不约而同来到这里的。大雪封路使得公交停运,还有些同学在外地的,无法赶到,在电话的另一端泣不成声。
追悼会开始了,幽深的走廊没有台阶,一直通向设在地下室的灵堂。灵堂挤不下这么多人,从地下室、狭长的走廊,再到建筑外的雪地里,站满了人。雪花扑簌而下,我站在雪地里,不知道里面有着怎样的仪式和追悼词。站了许久,人群才徐徐前行,最初进到屋里的人拭去眼泪,往外走着,大伙儿紧紧握着手互相致意。灵堂没有任何装饰和摆设,只有一盏日光灯昏暗地照着,墙壁、屋顶和地板都是水泥的,粗糙的水泥地上满是雪水和脚印。花圈排在一边,刘老师的亲人站在另一边。穿着寿衣的刘老师静静地躺在屋子中间的简易木床上,苍白而安详。
“亲爱的刘老师,我们来看您了!”眼泪簌得涌出,刘老师的音容笑貌依稀眼前,可往事再也不复了。王老师哭成了泪人,几乎站不住,亲人在旁边搀扶着。我亲爱的王老师失去了美丽的笑容,您一定要坚强!走过去,紧紧握着王老师的手,我唤了声“老师”,便哽咽地再也说不出话了。仪式简洁而朴素,没有哀乐,没有白菊。无言胜千言,大家读懂了彼此。我们用最朴素、最赤诚的方式道出我们的心声——刘老师,谢谢您!请您走好!
走出灵堂,一个女生扑在老师的怀里嚎啕大哭,老师含着泪,轻抚着她的背。此刻我恍然大悟——老师啊,我们就是你们的孩子,因为你们赋予了我们生命不平凡的意义。大雪一直下,似乎在举行着整个县城的葬礼,祭奠着我们心中不朽的丰碑。
早上,惊醒在梦里。顺手翻了下手机,屏幕上一行字让我再无睡意——九一八,勿忘国耻。每每到这个特殊的日子,我就会想起你。梦里常常呼唤你,只是怕忘记!
做自我介绍你说你不漂亮,但是很温柔。我瞥了你一眼,觉得你看着那么让人舒心,我第一次想去真正了解一个老师。高二的孩子,我承认那时的我是充满叛逆心的,我们一心想着做不一样的自己,想去展现自己的个性。同时我们又是充满压力的,我们要高考!沉重的字眼每天被班主任絮叨好几遍。心若是实物的话,怕是老早就结满茧子。
我每天期待并害怕着高考的到来,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那么努力地在学习,他们的成绩被一次又一次地刷新。我的心却像是坠在无底洞里,看不到光明,找不到方向。作为一个理科生,我却极其不喜欢数理化,每次我都要很努力很努力,却还是和别人相差很远。在班级里,我卑微的存在着;在生活上,我孤独的徘徊着;唯独在梦里,我美好的向往着。
我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我在熬着日子。那天,课堂上,你读了鲁迅的《记念刘和珍君》,你读到“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逝,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在这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给人暂得偷生,维持着这似人非人的世界。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何时是一个尽头!我们还在这样的世上活着;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离三月十八日也已有两星期,忘却的救主快要降临了罢,我正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时,我的泪水止不住的留下来。第一次被你温柔的声音打动了,第一次脑海里出现了义愤填膺这个词,第一次觉得我的日子并不是最坏的,第一次想要努力去改变什么。
那天,再也不能专心听课了,心里一直翻滚着往常不曾有的情绪。晚上,我流着泪写了很多很多文字。我要改变自己,我要做一个有用的人,我要有一整颗的爱过之心,我不要那么碌碌无为地生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第二天,再见你时,我的眼光再也离不开你,不管你站在哪里,总是觉得在你的周围有一道光指引着我,让我向着希望和光明前进着。我喜欢你读课文的样子,喜欢你讲解习题时的健谈,喜欢你评论作文时的津津乐道。突然间发现语文是多么美妙的一个世界!
很多人惊讶于我的成绩和表现,当他们问什么改变了我,我却总是笑而不语。毕业之前,我从未对你说过这件事,或许,你并不会知道,你早就习以为常的举动,会给我带来这么大的影响。自信地生活,乐观地做事,友善地对人,积极地前进……这些,你说过的都让我牢记不忘,影响着我的思想。
很顺利地考入大学,我想我应该告诉你这个秘密,可是我却找不到你。大学里,再也没有了我喜欢的语文课,再也见不到语文老师,可是我却更加思念你了。没有课的日子,我总是跑到图书馆,抱着厚厚的文学书,一看就是几个小时。感动时,脑子里全是你的影子。他们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要我怎么想念你?大学里,床头的日记本里,写满了我对你的感激和思念,书桌上的画册里,画满了我要报答你的每个奇思妙想。可我再没有见到过你,我不知我该怎样报答您?
我最亲最爱的赵老师,您还好吗?飞舞的粉笔屑是否白了您的发?无情的风霜雨雪是否弯了您的背?繁琐的作业是否糙了您的手?叛逆的学生们是否皱了您的颜?好多好多的关怀与祝福藏在心里,像是没有贴邮票的信,不知要通往哪里。多想见你一面,多想把当时未说出口的感激吐露给您!
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个黑匣子,里面藏满只属于自己的小秘密,美好而不让人惊动。我把它藏在梦里,时常呼唤你,只是怕忘记!如果给这个感激加个期限,我愿是给她一生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