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前召开的2009年中国科学院院士增选结果新闻发布会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中国科学院院长、中国科学院学部主席团执行主席路甬祥院士宣布,35名中国科学家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6名外国科学家当选为中国科学院外籍院士。 

  在新当选的35名院士中,有7位在中国科学院获得学位。天文学家崔向群1982年、1995年先后获中国科学院紫金山天文台硕士、博士学位; 分析化学、环境化学家江桂斌1987年、1991年先后获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硕士、博士学位;有机化学家周其林1985年、1987年先后获中国科学院上海有机化学研究所硕士、博士学位;真菌学家庄文颖1981年在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获硕士学位;前寒武纪地质与变质地质学家翟明国1982年、1989年在中国科学院地质研究所先后获硕士、博士学位;材料科学家王曦1990年、1993年先后获中国科学院上海冶金研究所(现上海微系统与信息技术研究所)硕士、博士学位;引力物理学家罗俊1999年获中国科学院测量与地球物理研究所博士学位。

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有13名研究生导师当选中科院院士。他们是:理论物理研究所孙昌璞研究员、数学与系统科学研究院席南华研究员、国家天文台南京天文光学技术研究所崔向群研究员、化学研究所万立骏研究员、大连化学物理研究所包信和研究员、化学研究所江雷研究员、生态环境研究中心江桂斌研究员、微生物研究所庄文颖研究员、上海生命科学研究院林鸿宣研究员、地球环境研究所周卫健研究员、地质与地球物理研究所翟明国研究员、上海微系统与信息技术研究所王曦研究员、力学研究所王自强研究员。

  同时,中科院研究生院信息科学与工程学院院长栾恩杰研究员、中国科学院上海药物研究所丁健研究员、中国科学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曲久辉研究员、中国科学院等离子体物理研究所万元熙研究员等当选2009年度中国工程院院士。

 

12月4日上午,研究生院党委中心组召开学习会议,深入学习十七届四中全会精神和建院60周年中央领导同志贺信与重要讲话精神及《社会主义法治理念读本》,交流学习体会和工作思路。会议由党委书记邓勇主持,院长办公会成员和党委委员共9名中心组成员参加了学习交流,中科院京区党委组织员周凭栏同志出席会议。
 
邓勇同志首先强调了学习十七届四中全会精神和胡锦涛同志贺信、中央领导同志重要讲话的重要意义。与会人员畅所欲言,结合自学上述材料的体会和分管工作,充分交流了学习体会和感受,研讨了今后做好工作的思路。
 
与会人员一致认为,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是在新形势下,在应对国际国内重大挑战、推动党和国家事业实现新发展的关键时期召开的一次具有重要意义的会议。会议提出的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党的建设6个方面的任务和30条重要的新要求新举措,都是必须深入学习领会、切实贯彻落实的当前党的中心工作。
 
大家一致认为,胡锦涛同志的贺信和中央领导同志的重要讲话,高度评价了中国科学院的贡献,充分肯定了中国科学院的地位和作用,阐述了党和国家建立中国科学院的战略意义,回答了中国科学院存在的价值,同时也对中科院的未来发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贺信和讲话既是鼓励,更是鞭策。研究生院承担着高层次科技创新创业人才的培养重任,要结合实际工作,认真贯彻中央领导的讲话精神,增强责任感和使命感,切实加强全校职工特别是干部教师队伍的思想建设和作风能力建设,不断提升研究生教育水平和质量,为早日实现研究生院的发展目标而奋斗。
 
与会人员对我校今年党建工作进行了回顾,并提出了今后工作的思路。大家认为,党建工作今年做了一些工作,如,组织建设的完善和制度建设的进展、对干部作风和能力建设的重视等。今后党建的重点工作应放在思想建设和作风建设方面。要靠思想建设凝聚人心、团结队伍;靠干部队伍的作风建设体现良好的工作热情、效率、质量和服务精神。在党风廉政建设方面,按照上级的要求,纪委加强了小金库的清查和反腐倡廉的教育,重点加强了新园区建设中的各项制度的落实。新园区建设工作6、7年以来,一直强调公开、透明,尤其是涉及到重大、敏感的事项,都要在教职工中公开,广泛征求意见,在此基础上集中。在招投标的程序上也建立了一系列的制度,如成立了招投标领导小组,细化了职责分工。在程序、制度等各方面都为新园区建设健康顺利进行起了保驾护航的作用。
 
大家还深刻认识到,当前研究生院要思考如何适应好、服务好国家的发展、科学院的发展;研究生院的自身发展也到了一个关键的时期,要考虑到一年半以后新园区建成后的一系列工作,要提前布局;要进一步加强研究生院十二五期间的发展规划,要站在全国、全院的高度看我们的发展,要明晰“国际知名、国内一流”发展目标的具体内涵;要特别关注人才队伍建设问题;要启动新园区建设诸多相关配套的工作,比如教职工的心理适应、家庭、生活等方面面临的问题等。
 
最后,邓勇同志在作总结发言时强调指出,对重大问题和任务的不断深入思考和谋划,是学习型组织的特征。研究生院各个院系和部门要成为学习型组织,不仅要注重理论学习和知识学习,还应该注重实践学习、能力学习和作风学习,而且后者的学习提高可能更接近学习型组织的真谛。在学习和实践中,要解决好事关研究生院科学发展、可持续发展的一些重要关系:即战略与现实、共有与共治、改革与发展、硬件与软件、眼前与长远、权利与职责、民主与集中、团结与批评、问题与信心、矛盾与和谐、自强与作为、保障与奉献等。要边学习边实践边改进,不断提高各方面工作的能力,进一步规范、完善学校各项工作,恪尽职守、不辱使命,共同创造研究生院更加美好的未来!
 
 

12月4日,武汉教育基地组织在汉培养单位研究生参加了“全国优秀博士学位论文师生论道”活动。本次学术活动由湖北省教育厅主办,华中农业大学承办。来自武汉大学、华中科技大学、华中农业大学等教育部属高校,在汉科研院所,湖北省属博士学位授权点高校的分管校领导、研究生院(部、处)负责人、博士生导师、博士生代表参加了活动。
 
应邀前来的全国优秀博士学位论文指导教师代表,复旦大学葛剑雄教授、武汉大学张良培教授等专家分别介绍了他们指导博士生实施科技创新、培养创新人才的成功经验。来自武汉大学、华中科技大学、华中师范大学、华中农业大学的四位全国优秀博士学位论文获奖作者与在座的师生分享了他们博士生在读期间,在导师悉心指导下立足学科前沿,取得重大科研创新成果的体会。
 
“全国优秀博士学位论文师生论道”是湖北省教育厅申请,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批准立项并资助的研究生教育创新计划项目,旨在促进研究生教育创新,提高博士生的培养质量。武汉教育基地一直都将研究生的培养质量提升作为工作的重中之重,广泛参与此类学术活动必将带动研究生科研创新意识的培育与科研能力的提升。
 
 
 
 

编者按:他是个老外,高个子,蓝眼睛。也许你曾见过他骑着一辆超大的自行车上下班,或者看到他边走路边读着一本小说,又或者,在小洪山菜市场遇到他也在坐着等炒菜;没错,他就是武汉病毒所的外籍研究员——Simon Rayner。你有没有对他的经历和故事产生过好奇呢?本次小洪山人访谈,小洪山记者团的同学们就带你走近Simon,聊聊他的生活轨迹与中国情结。
 
从物理专业转到生物专业
 
记者:看了您的简历,我们注意到您一开始学的是物理,后来是怎么转到生物上来的呢?
Simon:那纯粹是个意外。当时我在德克萨斯州工作(我想应该是做博后那会儿)。一天我在帮一个朋友解决电脑问题,他那儿碰巧有个招聘广告,是德克萨斯州西南医学中心的基因组中心要招人。在美国,90年代初那会儿,美国政府打算组建几个基因组中心进行人类基因组测序,其中一个就建在了达拉斯。他们需要物理专业做些数据分析以及自动化相关的工作。另外,我的大姐是搞生物的,她博士读的就是生物。为了搞懂她的工作,我之前也曾读过生物。所以,我跟他们打电话报了名,参加了面试,然后就通过了:两周之后开始工作。
 
记者:看上去是你的大姐把你领进生物的。
 
Simon:对,在我真正参加工作之前,我读了一本很受用的书,你可以从国外购买到,书名是A Cartoon Guide to Genetics,所有的信息都用图画表示出来。通过阅读这些有些傻气的图画,我对生物学有了基本的了解,能够开始理解生物学了。我这辈子从来没有上过正式的生物学课程。可以说,我并没有搞生物的“资格证”,因为我本行是搞物理的。
 
记者:在你看来,你的物理学背景在某些方面帮助了你的生物学研究了吗?
 
Simon:对,我想是这样的。在生命科学内部不同学科之间的相同之处还是多过不同。技术变化的方式也改变了我们对科学的定义,所以现在生物学里面有很多的物理的内容。比如,数据的类型,生物信息学也很重要,所以我认为生物学者也要学些物理了。我认为越来越多的本科生都有这样的选择。从物理转到生物,我觉得并不容易,人们常说,哦,你有数学北京,这对你来说不难;也许有些道理吧,但是生物里面有太多的信息了,比如代谢通路,比如基因,等等。你需要做大量的阅读。人们又说,哦,你是搞物理的,你肯定很聪明吧,因为你要会搞数学。我总是很惊讶于生物学者能记住那么多信息。我想我们的大脑工作方式不一样。
 
我还想,搞生物的跟搞物理的、搞化学的多多交流很重要,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相互间的讨论有助于大家产生新的想法。我读博士的学校有一方面做的很好,那就是每天10:30的茶歇时间,在那半个钟头里,大家聚到一起,不干别的,就是聊天。什么都可以聊,但是往往聊的都是物理,张三碰到了一个问题,李四说,嘿,你试过这个方法了吗?对啊,太好了,我怎么没想过呢。你看,交流可是科研当中很重要的一环呢。
 
我不想再旅游了,于是又回来做研究了
 
记者:你是一到美国就参与了人类基因组计划吗?
 
Simon:我是先到的美国,到那儿生活了几年之后才转向生物的。刚去美国那会,我还是个学生,因为我在英国的老板要跳槽到德克萨斯州大学,他就得把他的全部实验室(其实只有仪器和我)搬到美国。所以呢,当我还读博士那会儿,就要把实验室拆分,全部海运到美国,然后再全部组装好。我花了18个月才重新弄好他的实验室;直到那会,我才开始自己的实验。
 
虽然我博士全部研究工作都是在美国做的,但我实际上毕业于一所英国的大学。毕业之后,我又回到美国,在德克萨斯州大学谋得一个位子,哦,我想起来了,我当时是教学教授,我那会在德克萨斯州大学教物理。
 
记者:另外,从你的简历,我们还发现你曾参与了一个公司,bioautomation公司,对吗?可以谈谈这个经历吗?
 
Simon:当我在人类基因组计划做事那会,我同时在做生物信息学和自动化。在人类基因组计划当中,他们在尝试、也必须去自动化,用自动的方式测序。因为所有的事前准备都是一样的,提取样品,然后建库,建好库之后,进行测序;得到序列之后再进行序列拼接。在引物步移当中,引物是很贵,所以我们打算自己制造DNA合成仪,这样我们就可以合成自己的DNA引物了。然后我们发现如果我们可以合成很廉价的寡核苷酸,然后其他人也想让我们帮他么合成DNA,这是我们意识到这儿有个巨大的市场。所以我们就注册了一个公司,我们在中国也有市场。那个公司相当成功。(还有欧洲、韩国)
 
对,所以我当时有很多很多机会旅游,每周我都会去世界上的不同地方。这样过了三年,我不想再旅游了,于是又回来做研究了。

我就是想来中国做科研

记者:你是怎么来到中国的呢?
 
Simon:我很早就梦想着来中国了。当我还在读书的时候,在高中那会儿,当我上历史课的时候,我就很想来中国了。那时候我大约十四五岁吧。但是我不想来中国只做一个英语教师,我想来做科学研究。在九十年代我尝试过来中国,但是没有如愿。在那时候来中国挺难的,尤其是对想做科研的人。在2003年,我在西安找到了一个位子,但后来爆发了SARS,工作也就泡汤了。我等到2004重新开始找工作,花了6个月找到一个地方(即北京农业大学)。如果你打算在中国的大学做科研,老外会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找谁说去。如果你可以找到那个人,那还算好,但是踏出这第一步非常非常困难。中国人出国的门路比较清楚了,而且很多人都走过,但是如果你反其道而行之,那就不太寻常了。
 
记者:你是怎么来病毒所的?我知道,你之前肯定被问过N次了。
 
Simon:我当时在北京参加一个会议,在我排队打饭那会,前面一个哥们转过头来,说:哇,你很高啊。然后我们就聊上了,他跟我讲了很多。我当时正想换个地方,因为我当时有点不喜欢 呆在北京了,因为北京太西方化了。感觉跟西方城市差不多,而我想找一个更“中国化”的。所以我打算换个地方,他就跟我提了这个研究所,而且安排我联系胡志红老师,当时她也在北京,所以我们就在那儿见面了。
 
记者:看上去,你从北京来到武汉主要是文化方面的原因,再加上你先前提到过你对中国的强烈的兴趣。我们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那么吸引你呢?
 
Simon:就是差异吧,跟西方文化巨大的差异。语言不同,文字不同,甚至包括我提到的在家庭、商界和科研当中的等级制度。从共产主义转型的过程中有如此多有趣的事情,包括这个国家曾经经历的文革动乱。在这儿生活跟在英国的经历完全不同。在英国,每天的生活几乎没有变化。
 
记者:但是不止北京,整个中国,包括武汉,都在经历着西方化的过程,你对此什么感觉?
 
Simon:我很庆幸自己在武汉变化太大之前就来了,我倒希望自己早点来这儿呢,看看这里曾经是什么样子。
 
在我来中国工作之前,因为公司的业务,我曾有很多出差的机会,我到的第一个亚洲国家是泰国,然后还去过台湾、越南。去台湾那次我至今还记得,感觉很棒。我站在一个街角,等着晚上见面的人。我当时难以相信自己终于来到亚洲了。因为,虽然之前从电视节目上看过,也读过一些书籍,但是当我真的来到这儿还是不一样,那种感觉真的难以言表。就像一个梦想竟然变成了现实。
 
进入病毒学领域,我才第一次找到了自己真真正正喜欢做的事情。我曾经做很多很多领域做过,我搞过物理,然后是生物,我在人类基因组计划干过,还涉足过免疫,然后我在工业界干过。在北京,我开始做农大做生物信息学。但是直到来到这儿,我才发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我想这跟这儿的领导者有关系,他们有理念,我觉得他们的理念很好,这儿的工作环境也很优美。大家非常很团结,而且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努力,那就是病毒学。我觉得这种态度蛮好。
 
记者:你现阶段的专业目标是什么,我是说,很多研究员都希望自己的工作能发到怎样怎样的杂志上,你有类似的目标吗?
 
Simon:哦,当然了。我刚刚完成了两篇文章,准备投到不同的期刊去。还有另一项工作正在进行,不过很快也会完成并发表。呃,当我试图申请经费的时候,需要面对的一个问题是:因为我是一个老外嘛,在中国只有极少的课题可以申请。因为中国公民才能申请。所以,我就尝试从西方申请部分经费。
 
 
记者:那么,你是用西方的钱在中国从事科研工作了?
Simon:对,这正是我的目标。(笑)
 
啊?他就是Watson
 
记者:可以谈谈您的大学生活吗,有没有什么特难忘的经历?给我们讲讲,或许能给我们些启发或者鼓舞?
 
Simon:哦,那是很久很久之前喽。让我想想。我曾有一个挺有趣的经历,但不是我读书那会,那是我在bioautomation公司工作的时候。有一天我去了趟冷泉港,你知道,在长岛,DNA结构就是在那儿发现的(记者按:Simon可能记错了,DNA结构其实是在剑桥发现的)。我在哪儿谈妥了DNA合成仪正要走开,这时有个哥们走过来问我,嘿,你是干嘛的?我说我是来卖DNA合成仪的。哇,那它是怎么工作的?然后就跟这个哥们聊上了,他蛮友好我们聊得也挺开心。过了一会,大概15分钟吧,他说,我现在不能和你聊了。好,再见。再见。(他走之后)另一个人问我:你知道他是睡吗?我说:不知道啊。那是克里克!他人真的蛮好,但是我之前从不知道他是谁。对了,那个冷全港的头头是哪个?沃森还是克里克?克里克住在加州,我想那应该是沃森。因为他们一个在加州教书,另一个在冷全港当头头。所以,我碰到的就是就是那个冷全港的头头。不管怎么着,碰到这些大牛们还是很开心的事情。
 
记者:你是不是很喜欢跟不同领域的人聊天呢?
 
Simon:对我而言,我觉得我很幸运的一点在于,我的博士导师是一个世界知名的物理学家,他对他的领域理解非常之深刻,我们可以坐下来聊一个物理学中简单的想法,我是说,就是那么聊两个小时,聊它是什么意思。我想,能有这样的经历,真的很幸运。他对该领域的理解、洞察力、以及激情。如果你也在那个环境当中,我想你也会觉得很兴奋。那种环境的确很鼓舞人。

国内外科研机有根多相似点

记者:就你的经历而言,英国、美国、中国的科研机构主要有哪些不同?
 
Simon:呃(思考中),让我想想。我想它们在很多方面越来越像了,比如要发文章,要申课题;我觉得这让人羞耻,因为大家做研究都盯着容易发文章或者拿经费的去了,而没有时间去做真正的科研。我对西方科研挺不满的一点在于,我们花了很多时间参加会议。我们参加一个又一个的会议,不停的做PPT讲演,等等。好像这儿也正在变成那样。我想在很多方面他们是很接近的:他们有一样的目标,做研究、发文章、拿经费。我想随着经费进入中国的科研界,现在的差别微乎其微。当然,如果你能拿到经费,你可以做一些昂贵的实验,如果你想买昂贵的仪器,你的经费也会允许你这么做。
在美国,他们要花大量的时间开会。在中国很好的一点是这儿有很长的午休时间,在西方,人们通常就在办公桌旁随便吃点,然后直接回去工作。但我很怀疑他们的效率有多高。
 
或许研究氛围也很接近。我想,这还是跟领导者者有关系。因为大多数的研究员都曾在国外留学过,他们带来了一些东西,我想他们也在有意的鼓励这种氛围。也许北京的氛围有些不同。北京有更多传统中国文化的东西。
 
个人兴趣爱好、文化差异问题
 
记者:平时你喜欢做什么来放松自己?
 
Simon:呃,我喜欢骑自行车。我通常早上骑它,因为夏天我经常起的很早,然后骑车绕东湖、磨山,因为现在天越来越热了,我差不多一周骑一次吧。早上骑车的好处在于周围没有汽车。如果你起的足够早,你可以骑上磨山,通常他们是不让自行车上去的,但是那儿有个后门,你可以趁没人的时候溜进去,骑上山顶,骑下来,在门卫出现之前再溜出来。非常惬意。
 
记者:嗯,有个问题我想了很久,就是,不同国家的人之间究竟是同大于异,还是异大于同?
 
Simon:我想,每个人都有相同的兴趣吧,比如,家庭很重要。还有,都渴望舒适的生活,都想找份好工作。所以,看上去人们的目标差不多。人们也会常常谈论,比如,哦,英国人恨法国人,法国人恨英国人,中国人不喜欢日本人。但是如果你就面对单个的个人,你会发现中国人里有你喜欢的,同样也有你不喜欢的。我也曾经在离巴黎不远的地方生活过,我觉得法国人很不错啊,但是很多很多英国人都不喜欢法国人。
 
记者:你在什么时候最能感受到这种文化的差异?
 
 Simon:每天都有啊。(笑)我想我呆的时间越久,就越能意识到差别所在。比如,作为一个老外,你永远是个局外人,你没办法融入其中。你永远是个旁观者,但是,没关系,我理解,呃,怎么说呢,我的意思是,你在中国长大,你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中国,所有的事情,你的思考方式,你的行为方式都跟你的经历吻合。我的经历就不同了,而且,呃,随着我逐渐理解汉语,我能感到文化间的差异,即使我还不能总是理解这些差异,但我知道它们确实存在,而且,我也乐于生活在存在文化差异的生活中。
 
采访手记: 和外籍教师Simon的谈话是我们经历的历次采访中最幽默、诙谐的一次,他给了我们很多的鼓励与启发,他告诉了我们对待生活要时刻怀有积极地态度、面对人生中的每一次机遇都好好好把握。中国的科研体系在日渐完善、中国的科研氛围将吸引着越来越多的外籍专家来中国从事科研工作,“科研无国界”是我们在与Simon交谈中最深的体会与感悟。
 
 
Simon Rayner,男,1963年出生,博士,研究员,1985年获英国Salford University 物理学学士学位,1991年获英国University of East Anglia固态物理学博士学位,1993年赴美,曾先后在德州大学西南医学中心担任高级研究科学家、助理教授,参与过人类基因组计划。1999年在Corning Photonics工作,2000年-2004年与他人共同创建了BioAutomation生物技术公司,2005年至2006年在中国农业大学任生物信息学教授,2006年至今任生物信息学学科组组长,承担多项创新工程项目。研究经历丰富,研究领域横跨物理、生物、计算机的科研及工业领域。目前的研究兴趣在于开发大规模数据分析方法,特别是通过代谢途径的分析进行比较基因组学的研究,以及亚洲HIV-I序列的突变分析等。
   
 
 

 【新闻网讯 记者余宇 王寅】“再进一点”,“女高这个地方再来一遍”,“男高把声音打开了”......礼拜六下午,中科院研究生院中关村园区六号楼多功能厅,北京冬季难得的阳光洒进窗户,偌大的排练厅清明洁亮。博士合唱团(以下称博合)的70多位成员们正在这里排练,频频传来的是林玉赤老师清脆洪亮的声音。

博合里的大人物

 尽管在外界看来,博合因由如此多的博士们组成而光彩耀人,但要说唱歌专业的大人物,还得属林玉赤老师。中央音乐学院毕业,第一批国家一级演员,退休前还是大名鼎鼎的中国交响乐团合唱团女高音部的部长,现在更多提到的身份,则是中科院博士合唱团声乐指导老师。

 在合唱职业生涯中,林玉赤老师参加了不计其数的国家级的演出,领唱的作品有我们耳熟能详的《长江之歌》、电影《红衣少女》插曲《闪光的珍珠》。07年底退休的老师在08年随交响乐团在维也纳金色大厅最后一场演出后便逐渐淡出交响乐团,继续奋斗在合唱事业的前线,目前的工作重心主要是博合和其他一些社会合唱团体。

羽翼日渐丰满的孩子

 04年上半年,林老师经著名指挥家苏文星老师介绍,和马石庄副院长、刘红雨老师、张风华老师等一起博士操作了博合的建立和首次招新。看着当初这个一手由自己培养起来的孩子如今渐渐的成熟发展起来,林老师心里也是说不完道不尽的话语。

 在中国科学院这样一个学术单位带出一个高水平的合唱团的难度可想而知。这些从小开始专注于学习的科学院的学生们刚进团时水平还很低,虽然有着足够的热情,但在唱歌专业上的欠缺还是让博合初期的教学举步维艰。“当初第一届博合的第一首歌曲——《同一首歌》,两个声部的唱法让同学们学了几个月表演起来还是很困难。而现在,我们一上来就直接四个声部,”老师不无骄傲的说,“现在队员们的每一场演出都让我满意和感动。”

 每一次的考试、排练和演出场场不落,从发声部分,方式,唱歌的状态方方面面细致耐心的教导,每个礼拜六的全团排练风雨无阻,礼拜天还常把同学带到自己家单独指导,为了博合的业务,老师舍弃了太多的五一、十一和节假休息日,博合时至今日的成功林老师个人的付出和努力可谓居功至伟。团员们不知道的是,为了给博合的排练和指导腾出时间,老师放弃了很多个人的演出机会,其中不乏《江姐》、《复兴之路》、《太阳雨》这样大型的重要演出。

新老交替的阵痛

 如果非得说一个遗憾的话,老师觉得如果五年来的人员能够坚持下来,博合一定能让全北京为之疯狂。由于团员性质和时间限制的原因,现在博合里能长期坚持留下来的人已经不多了,每年都要经历五分之三以上的人员更换,去年更是遭受了女高音部全部换人的打击,不少还都是每年从研究生院招进来的新人,得从头开始熟悉开始教学,从学习排练到熟练掌握需经历一年的时间,待到一切回归正轨感觉出来的时候,距离大家回所离团的时间也就又不远了。也许因此中国会少了一个一流的合唱团。

 对于同学们的辛苦和压力,老师很是理解:“毕竟是学术单位,同学们的主业还是学习和科研,要面对发表论文方面的压力和其他方方面面的限制。而大型演出对排练的要求都很高,一般都是全天候的训练,因此很遗憾很多大型演出不少同学都来不了。还有很多同学导师也不太同意参加这种文艺活动,都是偷偷摸摸来参加排练,都让我很感动。没有队员大力支持参与排练,博合不会存在;没有声部长们带头排练,各个声部也就排练不起来;没有团长从头到尾的操作这些事务性工作,博合也无法良好运行。而我能做的,就是抓紧时间把我知道的多教授给他们,以我最大的努力为科学院培养出更多的文艺人才。”

 建团之初,老师也有过自己的坚持,希望用自己的努力将博合培养成一个能与专业合唱团媲美的团队。频繁的人员被动让她觉得自己的付出好像都白费了。多年下来,看着自己曾经的弟子们尽管离开了博合,但回到各所以后都成为文艺方面的骨干,在不同的地域和岗位丰富着科学院的文艺舞台和科研生活,老师很高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来这儿就是想把我的合唱方面的知识和能力不遗余力的传授给同学们,感觉到自己在合唱和歌唱上为科学院做出了自己贡献,我已经很幸福了。博合的大门以开放的态度为每个团员敞开,希望原来的老团员常回家看看。”

感谢了不起的马院长

 在所有和博合有关的人里,老师最想感谢一个人。谈到研究生院马石庄副院长这位博合的“老船长”,老师连续用了两个“非常”的“了不起”。04年之初,全国几乎各个大学都有合唱团,唯独科学院没有。成立和运行一个合唱团是很难的,尤其是在科学院更是难上加难,在博合的成立和壮大历程中,马院长给了全方位的支持,可以说没有马院长就没有博合。让老师还想不到的是,马院长在自己百忙工作中还同时兼顾博合的发展,经常到排练现场给同学们讲各个歌曲的背景。有着非常丰富的乐理知识的他,在博合五周年的演出中更是亲自担任了司仪,虽然公务缠身仍在主持词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多次打电话征求意见。“从他的身上让人学到了很多的东西,我经常号召同学们像马院长学习,像他如此事无巨细的做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情。他是一个非常让人敬重的人。”

 马石庄副院长可以说是科学院合唱事业的前驱者和实践者。在绝大多数人还在埋头于书本和实验中的时候,马院长把合唱如同一阵惬意的春风般带到了大家面前,科学院的学子们终于有机会近距离欣赏高水平的合唱演出,甚至参加到其中,在另外一个舞台上展现自己。当几乎没有人懂得如何去欣赏合唱表演的时候,马院长主动担当起了这样一个传递合唱文化的角色,每场演出都会用详细的资料向听众解释每首歌的内容、背景、声音特点,是怎么去唱的。  “想想我们第一场演出如同菜市场的观众席,是马院长教会了同学们怎么去听音乐会。我们感谢马院长为博合所做的一切。”

希望孩子们学会感恩

 合唱是一种集体行为,它锻炼人的合作精神和群体意思,促进大家共性的磨合和发展。老师希望博合的同学们除了在个人声乐方面能够学到东西,还要能学会如何在一个团队中如何做到心心相印默契配合。随着社会的发展,不仅科学文化素质不可或缺,为人处事也格外重要,社会对人要求的越来越全面。博合的弟子们以后更在各自的岗位上独当一面,这也是老师给每个同学的殷切希望。

 老师还常说希望大家要学会感恩,包括挨了打也要感恩。让别人到忍无可忍而动手的地步,自己肯定有让人不容的一面,因此要时刻提醒自己什么地方需要改善。在博合,她也就是要教导弟子们今后走向社会如何跟芸芸众生相容。谆谆的教诲让同学们都非常感激,在他们看来这位亦师亦友的长辈,更像是脸上带着慈祥笑纹的母亲。

 在来来往往的学生中,由于人数太多,老师已记不得每个人的名字,但是这些可爱的脸庞早已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男高部的杜凯、罗卫军,男中部老团长杨安侧”说起这些团员们,老师像是在谈论自己的孩子,“尽管不能每个人都叫出名字,但是他们占据着我整个的心,我特别喜欢,很爱他们,我把他们看作自己的孩子,一个礼拜、寒暑假不见的话就很挂念。”而同学们对老师何尝也不是凝聚着深深的爱,逢年过节老师的电话总是被纷沓至来的电话和短信挤得水泄不通。

 正是这份相互的爱,让博合如同一个大家庭。也正是这份爱喝共同的努力,让博士合唱团在五年来不仅名副其实的成为研究生院校园文化最大的品牌,也会校园文化的传播作出了巨大的贡献。而老师还有很多的心愿,她想让全国各地的跟多的人听到中科院博士合唱团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