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下午将近六点收到同事转发的短信:“我很难过的告诉您一个极其不幸的消息,我们亲爱的兄弟胡新和今天中午永远离开我们了”。看过短信,立马感到头皮发麻,脸部肌肉僵硬,第一反应是哪里出错了?打电话向发短信者求证,被简单告知去世原因,依然将信将疑,打电话给中科大师兄求证,电话里听到他嘶哑的声音,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晚上在微博里写了几句:“今天中午一位朋友突然撒手而去,永远离开了我们,下午得知噩耗,不愿意相信这是真消息。18年来兄长般的关怀和爱护只能成为追忆,曾经几年不联系,见面依然亲切,这样淡如水的朋友我很珍惜,可你却满不在乎地走了……”

1995年在太原山西大学主办的全国科学哲学会议上第一次见到胡新和老师,当时我是一年级硕士研究生,导师是会议的组织者,我在会务组帮忙。正是那次会议,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学术会议的魅力,结识了对我此后的人生道路影响深远的几位老师、学长和朋友。会上领略了学者们儒雅的学术风范,针锋相对的激烈争辩,会后陪参会代表去五台山,体会到了胡新和老师的真性情、好心肠、诙谐幽默。同年7月份来北京参加中英澳暑期学院高级读书班,尽管我们没有在同一小组学习,但课下也有比较多的交流,胡老师热情帮助我联系社科院科哲室的老师,讨要硕士论文的资料。

1997年我来到中国人民大学读博士研究生,1998年暑假同在望京参加中英澳暑期学院,我这样的后学之辈冒着酷暑学习理所应当,而他当时已是副研究员和科哲室的副主任(?),依然在艰苦的环境中和我们一起学习,住在中医药大学(?)的地下室,当时很是佩服胡老师的这种精神,当然,他不只是为了学习,还负责暑期班的一些管理事务。当他得知我的博士论文研究阿佩尔,有一次从家里带给我光明日报出版社的阿佩尔的《哲学的转变》中文版,尽管早已不用此书,但依然在书架上。1999年邱老师召集我们去云南昆明开“分析哲学与中国哲学”会议,会后参观世博园,在园外大门口,胡老师在密集的人流中给我抢拍了一张照片,此照片是我为数不多的非常喜欢的一张照片。2000年我们同在苏州大学参加“政治哲学”的暑期学院,其时我已博士毕业,和胡老师一起负责暑期班的一些事务。依然记得,课后我们一起走在苏州东吴饭店外闷热的小街道上,找到了一家吃冰绿豆沙的小店,我、东晖和胡老师三人吃饭喝啤酒,我们两个都喝得满脸通红。2001年海拉尔的全国科学哲学会议,会后去满洲里参观,我靠在中俄边界的石碑上等着拍照,胡老师在旁边风言风语:怎么看着像国民党女特务?!2004年雁荡山科哲会议之后我因为工作变动,基本没有参加科哲的会议,后来又因为生孩子养孩子,期间好几年没有见过胡新和老师。2011年11月有事去玉泉路找他,见面依然亲切,似乎中间没有几年未见的割裂。一起吃饭喝啤酒,我依然满脸通红,他很有节制,因为下午有课不能脸红。那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流水账似乎能稍微缓解这两天心中的郁闷,逝者已去,点点滴滴,历历在目。手机短信里还有春节时来自胡新和的祝福短信,可这个号码却永远无人接听了。人都有死,可为什么要这么无情地离去,这怎么也不像我印象中胡新和老师的性格,让人难以接受。万事皆有因。

愿你在天堂快乐!

我们至亲至敬的胡新和老师于2013年5月13日在北京与世长辞,斯时“人文日新,天地祥和”。让我们一起向胡老师的逝世表示深切地哀悼(鞠躬)。对胡老师的家属表示深切地慰问,并请节哀顺变!

杜鹃泣血,百灵哀鸣;晴空一声霹雳,噩耗猛然上头。这个令人悲痛的五月,胡老师永远地离开了他无比热爱的美丽校园,离开了他无比眷恋的家人、朋友和学生。这一刻,西山垂泪、玉泉呜咽!

胡老师一生热爱学术,教书育人,桃李芬芳。他以睿智的视野,强烈的爱心和高水平的教研,为中国科学哲学的奠基和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卓越贡献。他的学行品范,言传身教,赢得了国内外同行的好评,深受多地学生的爱戴,是一位气风优雅的师者学人。

桃李春风一杯酒,玉泉沧桑十年灯。5月17日上午,胡老师遗体告别仪式将于八宝山殡仪馆举行。在京学者、老师、朋友、学生将前往送别。蒙各位同学授意,我已于昨天向学院和委员会提交了各位同学的大名单,以报送并呈献署名花圈。在京同学如果有时间可以于明天前往八宝山参加仪式,有慰问金表示者可以在现场完成实现。京外同学朋友,如有心意,可委托我来实现完成。
 
   “仙人已过蓬莱阁,德范犹香启后人”。这位心系科苑,情满神州,德智双馨的老师,马上就要还身尘土,他的音容笑貌将长留在我们心中,我们深深地爱戴着他,怀念他。

胡老师,一路走好!天堂里有您,有爱,有科哲!

                                                       2013年5月16日 北京 泣发各位同学友人

新和与我,同师同门
文理交叉,史哲相通
其人诚信,其学勤奋
不图虚荣,踏实精进
谦逊自尊,平和淡定
群生爱戴,诸朋敬重
我常思之,友谊长系
我偶比之,愧以自励
今闻噩耗,愕然震惊
音容如面,仍难置信
英年离世,情何以忍
中途诀别,事何以从
顿首悲恸,泪从心涌
仰天长悼,英魂长空

这20来天,因为家中老人重病住院,加上还有其他一些必须完成的任务与工作,也就没有多少写博文的心情,但基本上每一两天,总是要来科学网上看一看的。

今儿个中午,看到陈安校友的博文,方才得知我的一位同事,也是我的好朋友,我校人文学院的胡新和教授,于昨日在家中瘁然长逝,因而倍感震动。

我与胡新和教授并不是同行,但好几年前,我俩因为分别负责我校之人文学院与地球学院的日常事务,便需一起参加学校每两周一次的院长联席会议,因而便渐渐从互相认识而到熟悉了起来。我因为秉性难改,在联席会议上经常性地与学校领导们唱一些反调,所以会后的一些场合,便会得到包括胡新和老师在内的其他一些院长们的好心相劝,希望我的锋芒少些。

我当然知道,胡老师他们是在关心我,好在我们学校从书记开始的那些领导们,认定了我也只是针对具体的事务,而在言辞表达上激烈了些;并且逐渐地,这些学校领导们也非常适应了我的说话风格。因而这样的局面,便能够一直持续到我们俩人,正常地通过换届,完成我们各自承担的行政服务,而回归我们纯粹的教学与科研工作。

记得好像也就两三天前,还与他站在校园内的路边聊过十来分钟。话说回来,到我们50左右及以上在校园里的人们,哪一天突然远行,实在应该是一件非常正常不过的事情。这里惟愿胡新和老师一路走好!同时希望我们活着的人们多多保重。

 

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这是真的。今天上午,当朋友告诉我胡新和教授5月13日在家中不幸猝死时,我一时竟惊讶、难受得说不出话来。我赶紧给好朋友——中国科学院大学副校长叶中华教授打电话核实,电话里叶老师嗓子嘶哑,语气悲戚,我不敢多问赶紧挂了电话。作为中国科学院大学校领导,叶老师曾主持人文学院工作多年,与身为副院长的胡新和教授搭档共事。我完全理解他对突然失去挚友的悲痛心情。

今年3月30日,在友谊宾馆参加中国自然辩证法研究会2013年学术年会暨七届二次理事会,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胡新和老师。由于当天下午我还有其他要事,只参加了半天会议,和胡老师只是在会前匆匆忙忙打了一个招呼、握了握手。没想到这竟成为我们的永别。

认识胡新和老师已有六七年的时间了。自我被聘为中国科学院大学人文学院兼职教授后,每年我们都有好几次见面的机会,或是参加学院博士生、博士后的毕业(出站)答辩,或是参加学院举办的有关学术会议、专业技术职务评定会,或是出席各方友人新年的聚会……作为学院的领导,也作为我这样在他手下任兼职教师的领导,胡新和教授永远给我留下的都是低调、谦和、热情、友善的印象。这是一位真正的学者:含而不露,待人诚恳。和他交往我感觉非常舒服。

我任职的科技导报社和科学普及出版社都与科学传播有关。为此,我个人曾得到过胡新和老师的许多帮助和指教。和胡老师交谈、讨教,他的脸上总是挂着江浙人特有的那种温和的、淡淡的微笑。闭上眼睛,他的微笑就会浮现在我的面前,怎么也抹不去。

如今,胡老师走了,走得那样突然,那样让人无法接受。初夏北京,绿意渐浓,万物生机勃勃;再过几天,就是胡新和教授58岁生日,真是世事无常,命运难料。痛失友人,悲戚难排,赋诗感怀,以表哀悼。

                                        悼胡新和教授

哀叹造化性无常,

胡人能握寿短长?

新绿渐浓闻噩耗,

和风顿觉彻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