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余位中国科学院院士和中国工程院院士,目前正联手做同一件事情——为这个国家的青少年编纂第六版《十万个为什么》。在这部“科学启蒙读物”诞生50周年之际,这项工程正式启动,目前正处于向公众征集问题阶段。
 
“1999年出版的新世纪版《十万个为什么》,已经过去10多年,随着新科学领域的发展,迫切需要对陈旧内容进行更新。”少年儿童出版社社长李远涛说。
 
今年3月31日,在邀请12位院士为《十万个为什么》庆祝50岁生日时,出版社正式宣布,将启动《十万个为什么》第六版的编纂工程。半年后,出版社特地选择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启动仪式。
 
“1956年,党中央号召‘向科学进军’后,《十万个为什么》第一版出版;1995年,国家提出“科教兴国”战略,《十万个为什么》新世纪版出版。这部书一直跟国家重大事件联系在一起。”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中国科学协会主席韩启德院士在启动仪式上说。
 
为编好这部书,出版方特邀韩启德院士担任总主编,百余位中国科学院和中国工程院的院士担任编委,数十位中国第一流的科学家担纲分册主编和副主编,同时还有一大批科普作家参与。他们和韩启德院士一样,很清楚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这部书在中国人记忆留下了怎样的烙印。
 
几代人的共同记忆
 
“一看见这朴素的封面就立马勾起我的回忆。”网友Jornol写道。在她小学二年级那年的儿童节,妈妈带她去新华书店,买了礼品盒一样的一箱书给她做礼物。这最终成为她童年中最兴奋的一段记忆。她把这部第四版《十万个为什么》当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地没日没夜地翻看。
 
少年儿童出版社在1980年开始出版的《十万个为什么》第四版,成为不少80后,甚至90后梦寐以求的童年礼物。
 
唐草回忆,小时候,如果考试成绩好,自己就可以得到想要的礼物:一块开满蓝色小花的白手绢,一盒十二种颜色的铅笔,一条红色玻璃心的项链,一套《十万个为什么》。
 
从这套书里,小女孩唐草知道,哈雷彗星在1986年回归。夜晚,她站在院子里,期待能够看到它。结果很失望,没能见到。想到下一次哈雷彗星再回来时,自己已经80多岁了,小女孩只好望着夜空,猜测自己80岁的样子。
 
不过,他们父亲一辈的杨振武,童年时可能还没有这么细腻的想象。这个1955年出生的农村孩子,对科学知识了解很少。正是看着《十万个为什么》,他学到了很多科学知识。
 
“我就是看着《十万个为什么》长大的。”杨振武说。如今,他已经是上海市委常委、宣传部长。在启动仪式上,他希望《十万个为什么》第六版的编纂者“能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像50年前的编辑们响应党‘向科学进军’的号召一样,以中学生的词汇量,把重大的科学问题说清楚”。
 
年长他10岁的韩启德院士则记得,即便是“文革”的十年浩劫期间,人们也没有停止阅读《十万个为什么》。1968年,韩启德从上海医学院毕业,到陕西农村插队,在农民家里,他看到了《十万个为什么》。不过,书里面的“为什么”数量还没有超过3000个。
 
一代代科学家的共同责任
 
在少年儿童出版社的档案室里,如今静静地躺着一些带着涂改痕迹、已经发黄的手稿。格子稿纸上反复修改的笔迹,能看出作者的认真。
 
这些费神的小文章看来并不好写,而后人可能也很难想到,他们的作者是李四光、竺可桢等大名鼎鼎的科学家。
 
1956年中共中央号召“向科学进军”后,少年儿童出版社的编辑们很受鼓舞。面对当时科普读物非薄即少的状况,他们在1959年,着手准备为高小、初中学生编一套自然科学“百科”式的书,回答各种问题。
 
为了保证书里内容的科学性和权威性,他们请来当时第一流的科学家,让“大科学家写小文章”。
 
1961年,《十万个为什么》第一版开始面世,直至1962年全部出完,共分为物理、化学、天文气象、农业、生理卫生、数学、地质地理和动物8个分册,收录了约1500个问题。这套在后来看来有些知识显得陈旧或不太正确的科普读物,因其突破了教科书和课堂教学框框的编辑思路,受到不少年轻读者的欢迎。
 
“我们时代的青年,更应该具有这种顽强的钻研和探索精神,使自己的知识渊博起来。《十万个为什么》在这方面可以作为我们的知识顾问。”1961年8月6日,在介绍《十万个为什么》第一、二册时,《中国青年报》曾这样呼吁。
 
而3年后,《十万个为什么》第二版便开始出版,按学科门类增加到14个分册,而“为什么”的数量达到2000多个。
 
韩启德1968年在陕西农村看到的《十万个为什么》,便可能是这两个版本中的一种。
 
两年后,《十万个为什么》第三版开始出版,共分21个分册。受“文革”的影响,这套在1970~1976年间出版的科普读物,其第一册的第一个问答是:
 
“为什么我们计数的方法大都是十进制的?
1.因为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说:要胸中有数。
2.因为手指头只有十根。”
 
这套书除了最后一册,其他册里都刊有毛主席语录。
 
不过,随着1978年全国科学大会的召开,这一版本的《十万个为什么》不久便被放弃。1980年,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发行的《十万个为什么》第四版,以第二版为基础修订,分为14个分册。
 
这套书便是唐草等人所珍爱的童年礼物。有不少80后,甚至将其视为“影响人生最大的一套书”,他们读了这套书之后,建立起对自然科学的兴趣,最终在读大学时选择了理工类专业。
 
“李四光、竺可桢等都参与过《十万个为什么》的编辑工作,老一代的科学家,让‘成为科学家’成为一代又一代青少年的人生理想。” 《十万个为什么》第六版编委、中国科学院院士陈佳洱说。他表示,科学家搞科普是社会责任的体现,而当前有一种错误的认识,认为科学家就是发论文、做科研,没有必要去做科普。
 
他认为,这种认识需要转变。因为科学家在立项做研究时,民众需要了解为什么要搞这项研究。当民众问为什么时,需要科学家给公众说清楚,否则民众就会困惑和不理解。当前一些重大项目和工程,在公众中的反对声音越来越多,这就更需要科学家通过做编写《十万个为什么》这样的科普工作,来提高公众的科学素养,如此一来,例如核电等一些重大工程项目在实施中才会更加顺利。
 
“这些年参与科普活动,也是为了尽一点社会责任。从事科普是科学家的重要责任,科学家除了贡献科研成果给国家,把成果深入浅出地告诉青少年也是重要的社会责任。” 《大脑与认知分册》主编、中国科学院院士杨雄里说。
 
大科学家写小文章其实是一种挑战
 
当然,杨雄里等院士也很清楚,要尽这点责任其实并不容易。
 
“给研究生讲课容易,给本科生讲课难一点,给高中生、青少年讲课更难,对科学家来说更是一种挑战。”他这样提醒跟自己一起编写《十万个为什么》的科学家同行。
 
《武器与国防分册》主编、中国工程院院士黄培康回忆,钱学森生前曾提醒他,一个科学家不能把自己的专业知识给非专业的人讲清楚,让他们听明白,那说明他的专业知识还没学好。
 
他认为,随着网络的出现,不少青少年遇到问题会“谷歌一下”,这对《十万个为什么》的出版是很大的挑战。第六版《十万个为什么》的编写,除了知识性,还要注重趣味性。
 
“费曼那么大的科学家,给后人最深刻的记忆,不是他的科学成果,而是科学给他带来的乐趣。”他说。
 
在现实中,他们也看到了国人对科学知识的兴趣和孜孜追求。
 
1995年,国家确立“科教兴国”为基本国策。少年儿童出版社邀请21位两院院士编著《十万个为什么》新世纪版,并在1999年推出。时任教育部部长陈至立发来贺信指出,“人们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加清醒地意识到,未来世界的竞争,是高科技的竞争,而中华民族要振兴,必须依靠科学技术。”不少人记忆犹新的是,当年9月18日上午,该版本《十万个为什么》在上海书城签售时,等待购书的队伍排了1公里。
 
提起《十万个为什么》的受欢迎程度,韩启德忍不住感慨说:“当年在大家都不看书时,还有农民在翻《十万个为什么》。50年来,一代又一代人从中汲取科学知识,一代又一代的科学家在维护这个科普品牌。”
 
作为总主编,他也坦言,《十万个为什么》在今天的影响肯定不如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影响,但其最重要的任务依旧未变,那就是对读者兴趣和好奇心的满足。
 
《能源与环境分册》主编、中国科学院院士褚君浩也认为,新版《十万个为什么》的编写要结合大众娱乐,关注青少年喜欢的东西,比如钢铁侠、奥特曼和怪兽等等,要关心人们为什么会提出“2012全球毁灭”这样的问题。他甚至提出,原本主要面向小学生和中学生的《十万个为什么》,应该面向公众,提高公众科学素质,尤其是要面向公务员,他们在作科学的决策时,还需要一些科普知识,扩大他们的知识面,对科学决策有好处。
 
“科普读物除了让人学到知识,更重要的是培养科学思维,之后才会掌握创新的方法。”他强调说。
 
正是因为认识到培养下一代人的科学兴趣和科学思维的重要性,22位两院院士出席了《十万个为什么》(第六版)编纂工程启动仪式。那些不能到会的院士,纷纷专门跟韩启德请假。这是韩启德以前所不曾经历的。
 
而在此之前,少年儿童出版社已经做了数万个问卷,向全国青少年征集问题。从2013年起,预计包括360万字、5000余幅图片、共18卷16开本的全彩色图文本《十万个为什么》以及黑白普及本、网络电子版等将陆续面世。
 
“我在科研上已经没什么能力了,在教育上也没什么能耐了。”在一番谦辞之后,韩启德总主编最后向编写者们承诺,“我会把编写好《十万个为什么》(第六版),当做有生之年最重要的事情来做。”
 
 
 
 


    昨天20时,天宫一号与神舟八号在短暂分离后,成功进行了第二次交会对接。此次对接成功标志着我国成功掌握了全天时交会对接技术。 
   
    神八将于11月17日(本周四)在内蒙古中部地区阿木古郎草原着陆。今天上午,内蒙古气象局透露,据初步预测,17日当天,神八主着陆场区气象条件较好,有利于神八返回舱顺利着陆。 
   
“再吻” 
   
阳照区分离 阴影区拥吻 
   
    19时24分,北京航天飞行控制中心向组合体发送指令,飞控中心的大屏幕上,中间位置显示出神八逐渐撤离天宫一号的三维动画,两侧分别显示着从天宫看神舟、从神舟看天宫的图像。 
   
    4分钟后,天宫一号与神八交会对接机构顺利解锁,组合体成功分离,神八飞船缓缓撤离至140米停泊点。 
   
    在地面控制下,神八再次向天宫一号缓缓靠近。 
   
    屏幕中央图像显示,神舟步步追赶、步步靠近,逐渐抵达天宫“身旁”。经过接触、捕获、缓冲校正、拉回、锁紧等技术动作,两个航天器最终实现二次对接,再次形成刚性组合体,以优美的姿态飞行在浩渺太空中。 
   
    随后,北京飞控中心宣布:天宫一号、神舟八号第二次交会对接取得圆满成功。 
   
    20时07分40秒,北京飞控中心宣布:天宫一号、神八第二次交会对接取得圆满成功。顿时,飞控大厅里掌声四起,一片欢腾。 
   
    据北京飞控中心副主任麻永平介绍,这次试验的主要目的是检验组合体分离、飞船撤离功能和交会测量设备在阳照区的工作性能,并进行天宫一号与神八第二次交会对接。 
   
    试验安排在船运行第216圈地面连续测控弧段进行,为充分考核光学测量设备在光照条件下的性能,组合体分离、飞船撤离和交会试验大部分过程在阳照区进行,对接在阴影区完成。 
   
分手 
   
周四好天气 迎接神八归 
   
    按照预定计划,神八将于11月17日在内蒙古中部地区阿木古郎草原着陆。今天上午,内蒙古气象局透露,据初步预测,17日当天,神八主着陆场区气象条件较好,有利于神八返回舱顺利着陆。 
   
    据内蒙古气象局副局长顾润源介绍,目前内蒙古气象部门正在按照既定方案紧张开展“神八”着陆气象保障工作,全天候监视、分析“神八”主着陆场区天气变化,预报现场气温、风向、风速等气象要素。 
   
    据了解,从11月11日开始,内蒙古气象局每天上午11时都向“神八”主着陆场区提供0—6小时临近天气预报、6—12小时短时天气预报、12小时—3天短期天气预报、4—7天中期逐日天气预报以及“浅层(距离地面高度10—150米)风”0—3天逐小时风向、风速预报和“危险天气警报”等。 
   
北京落点 
   
天文爱好者 拍到“天神”倩影 
   
    昨晚,天宫一号与神八组合体飞过北京。北京天文馆昨晚组织天文爱好者在妙峰山拍到了“天神”组合掠过北京的照片。 
   
    “天神”组合体昨日18时16分从西南出地平线,18时20分在正南偏东达到最高点,可以达到一等星的亮度,也就是和夏天牛郎星的亮度相似。 
   
    在掠过天空之后,“天神”组合体在东南方向进入地影,随后便观测不到了。 
   
    据北京天文馆馆长朱进介绍,昨晚原定在颐和园拍摄,但由于雾气较大,便将地点更改在妙峰山西侧,海拔约883米。 
   
    经过数分钟的拍摄,最终将25帧照片叠加之后,呈现出“天神”组合划过北京上空的照片。 
   
    凑巧的是,在照片上除了有“天神”组合的横向轨迹之外,还有一条纵向轨迹和“天神”擦肩而过。经过分析得知,这是2004年我国发射的长征二号丙运载火箭的箭体残骸,这枚火箭曾经搭载了两颗卫星。 
   
    如果天气状况良好,今天18时35分到18时40分之间,西南方仍可以看到“天神”组合体。

 

 

 


    北京航天飞行控制中心最新消息显示:“天宫一号”与“神舟八号”组合体14日晚实现首次太空分离,随后两航天器成功进行了第二次空间交会对接。

    中国于9月29日成功发射首个目标飞行器“天宫一号”,之后的11月1日,中国成功发射“神舟八号”飞船。11月3日凌晨,“天宫一号”和“神舟八号”成功实现首次空间交会对接。按照计划,组合体于今日进行第二次交会对接试验。

    在第二次交会对接前,天宫一号/神舟八号组合体13日晚22时37分在距地面高度约343公里的近圆轨道上偏航180度,建立倒飞姿态,转回天宫在前、飞船在后的运行状态。据介绍,选择这样的方式,主要考虑光照条件并保持与第一次对接姿态一致。

    按照飞行方案,第二次交会对接后,两个航天器再次构成的组合体,将在继续飞行2天后分离,“神舟八号”飞船计划于11月17日晚返回地面。“神舟八号”飞船返回后,“天宫一号”运营管理工作即交由于近日成立的天宫一号目标飞行器运营管理委员会负责组织实施,这标志着中国的载人航天飞行任务由短期飞行迈向长期运营阶段。

 

 


    今天上午,我国药理学家屠呦呦教授,再次登上领奖台,在中国中医科学院举行的2011科技工作大会上,获得“杰出贡献奖”。这是她获“准诺奖”后,首次公开露面。

    屠教授说,“拉斯克奖的获得,说明国外特别重视原创发明。我希望我能带回来一个新的激励机制,鼓励大家要好好工作。”她说,青蒿素的发现之所以能引起那么多的关注,是因为它是原创发明,这一点她也很感动。“科学要实事求是,而不是为了名利,让青年科技工作者吸取有益的经验,丰富他们的实践。”

    屠呦呦教授,中国中医科学院终身研究员兼首席研究员。
    
    9月23日,美国拉斯克奖将其2011年临床研究奖授予中国中医科学院终身研究员屠呦呦,以表彰她“发现了治疗疟疾的药物——青蒿素,在全球特别是发展中国家挽救了数百万人的生命”。这是中国科学家首次获得拉斯克奖。


    据美国《大众科学》11月11日报道,来自法国巴黎皮埃尔与玛丽·居里大学的卢茨·杜艾团队首次将用干细胞培育的血液输入人体,并取得成功。

    杜艾团队首先从一位志愿者的骨髓里抽取造血干细胞,然后利用一组“鸡尾酒”混合生长因子激发这些干细胞与红细胞相结合。在给这些人造细胞做标记以供追踪之后,他们把其中100亿个细胞(相当于2毫升血液),注射回捐献者的体内。

    5天后,这些人造血细胞中的至少94%仍在这位捐献者的体内循环。26天后,41%到63%的血细胞仍然存活,天然血液的存活率也大抵如此。这些人造血细胞同天然细胞一样能干,有效地将氧气输送至全身。

    杜艾表示,这是国际医学界的一大喜讯,“这一实验结果预示着血荒终结的那一天可能马上就要来临了”。尽管发达国家的献血者数量不断增多,世界仍面临着严重的血荒。在艾滋病高发地区,血源紧缺现象则更加严重。

    目前,世界上还有许多研究团队在研究“人造血”。不过,其他人工合成血液的尝试都专注于创造天然血液的替代品,而非用人工的方式培养天然血液。例如,英国埃塞克斯大学的克里斯·库珀研究团队正在致力于合成一种基于血红蛋白的血液替代品。这种人造血为自然疾病引发的,特别是在偏远地区的输血问题提供了解决之道,因为其不像新鲜血液或者干细胞培育的血液那样需要冷藏,它易于保存。

    干细胞造血法有其自身的优点,干细胞造血与现行的输血法更为相似,这可以减轻人们的担忧,因为人们对当前阶段的人造血的安全问题一向疑虑重重。

    尽管杜艾发布在医学杂志《血液》上的这项研究成果是干细胞造血法领域的一大进步,不过用这种方法大规模生产“人造血”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因为本次实验中的输血量仅相当于一名普通病人每次输血量的1/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