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学位与研究生教育》杂志工作研讨会”12月13日在昆明召开,国务院学位办公室李军副主任、国务院学位办公室徐伯良处长、中国学位与研究生学会副秘书长赵伟教授、《学位与研究生教育》杂志社周文辉社长和编辑以及国内各研究生培养单位的兼职编辑与通讯员参加了会议。我院学位办主任霍国庆教授出席了会议。
 
周文辉社长首先总结了杂志社2007年的工作并介绍了2008年的工作重点。李军副主任随后发表讲话,要求杂志社在保持特色的同时开拓视野,进一步加强研究生教育的理论探讨,处理好政府办刊与市场经营的关系。
 
赵伟副秘书长介绍了2008年中国学位与研究生学会的研究重点,主要包括五个方面:研究生规模与结构研究、博士研究生课程调查、研究生国际培养现状与发展战略、学位点授权现行机制的利弊分析、硕士研究生教育现状和策略。
 
杂志社周玉清副编审介绍了该杂志2008年的十个组稿重点选题:研究生教育30年回顾与展望、博士质量调查分析与研究、新增专业硕士学位教育研究、专业博士学位设置研究、学科专业目录调整的思考、研究生培养机制改革、研究生就业问题研究、研究生教育如何促进自主创新、研究生教育如何促进产学研结合、研究生教育的科学发展之路等。最后,与会代表重点围绕研究生教育存在的问题以及杂志社的组稿和办刊问题进行了交流与讨论。
 
霍国庆教授就《学位与研究生教育》杂志的定位和栏目设置、研究生教育质量评估、研究生学位变化规律与品牌学位等做了大会发言。
 

19世纪末20世纪初,美国大学以德国大学为样板进行改革,以适应社会需求为基本动力,以多元化为主要特征,最终成就了美国大学的崛起和美国世纪的产生。“清华大学教育研究译丛·世界一流大学研究”就是解读上述背景下美国大学在20世纪“何以成为世界一流大学”的经典之作。

1889年,美国的一个银行家宣布,不再聘用一个大学毕业生。钢铁大王安德鲁·卡耐基同时嘲笑大学生们在那里学习已经死去的语言,好象是在适应另一个星球上的生活。同年,50万来自德国、英国、爱尔兰、意大利和波兰的劳工移入美国,成为工业流水线上的新力量。英国历史学家詹姆斯·布赖斯就后一事件评论说,这些移民和他们的孩子急于抛弃自己旧的国民性,准备成为地地道道的美国人,不过这有赖于“美国环境的教育和同化力量”。

  银行家和钢铁大王的态度,显示出企业界对大学教育的敌意和藐视。而欧洲移民对“地地道道的美国人”的追寻,表明大众对高等教育的需求。这两种相互抵触的力量,构成了巨大的张力,这种张力加重了19世纪末20世纪初美国大学的危机感,加速了大学的迅速转型。在此前后,美国大学以德国大学为样板进行改革,这一改革以适应社会需求为基本动力,以多元化为主要特征,最后推动了美国这一列“飞驰的列车隆隆前进”,成就了美国世纪的产生和美国大学的崛起。包括《创造未来:美国大学的作用》、《令人骄傲的传统与充满挑战的未来:威斯康星大学150年》等5本书在内的“清华大学教育研究译丛·世界一流大学研究”就是解读上述背景下美国大学“何以成为世界一流大学”的经典之作。

  20世纪上半叶,美国研究型大学伴随着自然科学的发展和以自然科学为基础的行业的发展而快速崛起。“研究型大学是美国20世纪最伟大的成就之一”——这是弗兰克·H.T.罗德斯在《创造未来:美国大学的作用》中的基本观点。作为美国康奈尔大学的荣誉退休校长,罗德斯立足于自己丰富的个人经历,在书中深入讨论了美国研究型大学的形成、发展、现状、未来、地位及作用。他用学术自由与卓越的校长领导,得到私人支持和承担社会责任,植根于本国而具有国际视野,学术独立的同时担当建设性的合作伙伴,以学生为中心、以知识为基础、以教育为中心、以研究为推动力,由高科技武装同时对社区仍有依赖性,追求高质量和高效率,专业教育和人文教育相结合等8个特点来描述美国的研究型大学。作者认为,大学存在的基本理由就是从共享的对话中获利,学术共同体是大学的本质特征。但随着研究型大学的崛起,学术共同体正在走向衰落——以专业为基础的自然科学的发展,使人文社会科学在大学中的影响力减弱,学科间的对话、质疑、讨论和争辩逐渐减少,学术共同体日趋式微。总体而言,作者对美国研究型大学的未来发展态度乐观自信。美国研究型大学崛起的历程对中国一流大学的建设具有重要借鉴意义。

  公立大学是美国大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建于1848年的威斯康星大学,是全美最顶尖的公立大学之一。它把教学、科研与社会服务联在一起,突破了以往大学教学科研的二元职能模式,把大学从社会的边缘推向社会的中心,由此威斯康星大学成为大学直接为社会服务的典范和旗舰。该书是为纪念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成立150年而编辑出版的一本论文集。作者认为,威斯康星大学要评估自己的优势、摸清潜在的服务对象、开拓自己的发展空间,从而找到自己合理的战略位置,而不是一味地效仿研究型大学。面向未来,威斯康星大学将实施创新性策略,并保持策略的敏捷性和灵活性,“不再把教学、研究和服务当做相互分离的活动来努力加以平衡”,而是围绕“学习”这一主题,从学习经历、学习社区和学习环境3个方面,承担大学的职能并推动战略目标的实现。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威斯康星大学确立了保持科研领先地位、重构本科教学、融入全球化社区、更新大学理念4项优先工程。此外,作为一所公立大学,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将不单纯依赖州政府拨款,而是将“积极利用捐款资源和教师争取到的校外资助经费”来保持其强劲的竞争力和优越地位。公立大学是中国大学的主体,无疑,威斯康星大学在20世纪的杰出表现及其未来战略,对中国大学不无启发。

  现代大学早已走出象牙之塔,与国际政治局势、国家意识形态、政府的经济和军事政策紧密联系在一起。崇尚“学术自由”、志在“服务社会”的美国大学尤其是私立大学,对政府经费和与之相伴的国家权力有着一种本能的抵触。那么这些大学是如何适应国家的政治、经济和军事需求的?《创建冷战大学:斯坦福大学的转型》用社会史学的研究方法和个体行为发生机制的研究范式,考察20世纪30年代到60年代期间,在美、苏争霸的国际背景下,以斯坦福大学为代表的美国顶尖私立大学如何从国家政治经济的边缘逐步走向中心,并由此引发大学内部制度、科研经费体系、知识生产方式的改变。作者认为,支撑冷战期间斯坦福大学骤然崛起的制度基础是大学制度由学术自由主义向学术资本主义的转变,与前者对应的是多元巨型大学,与后者对应的则是冷战大学。完成这一转变的两项制度安排是“合同制度”和“间接费用制度”,这两项制度确保在政府资金注入大学的同时,大学学术自由和办学自主权不受侵犯。通过这本书,我们会看到国际政治、国家权力、政府政策对大学制度、大学职能、大学治理的影响,也会看到美国大学对学术自由、自主治理的格外珍视。

  该丛书中的另外两本是《哈佛走向现代:美国大学的崛起》和《麻省理工学院和创业科学的兴起》。前者是论述哈佛大学在20世纪后三分之二的时间里逐步实现现代化的力作,透过700余页的文字,我们会看到哈佛何以卓越、何以伟大。20世纪以来,大学的职能从教学和科研扩展到服务经济和社会的发展等领域,大学逐步成为经济发展的发动机,大学职能的扩展,推动了创业型大学的崛起。《麻省理工学院和创业科学的兴起》则是一本分析大学在社会中的职能转变和创业型大学崛起的权威著作。

  今天,世界各地的留学生们涌向美国接受高等教育,跨国企业对美国一流大学的高材生们也敞开着大门,一个世纪前银行家和钢铁大王的态度对美国大学来说已成为永远的过去。在美国大学成功转型100年后,中国政府于20世纪90年代末在全面推动高校扩招、推进高等教育向大众化阶段迈进的同时,明确提出在中国建设若干所世界一流大学的目标。笔者相信,“清华大学教育研究译丛·世界一流大学研究”首批的5本书,对中国大学在新世纪的成功转型和世界一流大学的建设,具有重要借鉴意义。

  (作者:贾宝余 来源:科学时报 发布时间:2007-12-13)


  读了四年大学,又开始读研究生,在校园里浸泡这么长时间,现在反思一下大学生活,突然觉得,大学生活尽管很自由,但是有一种病态的自由正在改写着自由的真正的含义。“自由”就是指个人可以主动地选择,但是很多学生都不知道怎么把握自己的自由。大学里流行两个词语,一个是“无聊”,一个是“郁闷”。“无聊”是指一种无所事事、茫然的心理状态,当“无聊病”发作时,很多人就迷恋上网游、聊天、流行读物等等各种消磨时间的方法;而“郁闷”大抵是指各种各样的资格考试、等级考试以及频繁的面试、应聘等事,如果没有利益的牵引,他们会像逃避瘟疫一样逃避这些活动。所以“郁闷病”是“无聊病”的反面,前者是忙时的不自由,后者是闲时的不自由。

  忙时的不自由根源在于教育体制的弊病,中国的大学大抵还延续着应试教育和填鸭教育的模式,低效而苦力的劳动,确实不容易让人感到学习的快乐。这种反思是很多的,也正在引起人们的注意。而校园生活“闲时”的不自由却往往被人忽略。对之进行分析,或许可以解释当前大学生的普遍精神状态,回答大学生群体存在的共同问题。在笔者看来,对闲暇时间毫无意义的消磨,源自校园“公共空间”的萎缩,正如西方社会遭遇的公共领域沦丧,让人们丧失激情、忍受孤独一样,中国的大学也正遭受着公共领域沦丧带来的困扰。

  一方面,个人化的电子技术的普及,成功地挤压了校园“公共空间”。身边很多学生,除了上课,几乎大部分时间是一个人在网络中度过,校园生存呈现一种“原子化”的分散状态。MP3堵上了交流的耳朵,个人电脑和娱乐手机遮蔽了欣赏他人的眼睛,因此自由的闲暇时间不能被快乐的使用,而成了“killtime”(杀死时间)。学生们的寂寞情怀、孤独心理无法得到正常宣泄,因此生出网络愤青、网游综合征,以及更为普遍的无聊心理。

  另一方面,随着扩招和“校漂族”的增多,学校的公共设施和公共服务却远远跟不上。有的学生上了4年学,都没有参加过几次正规的学生活动,甚至都不知道学校还有一个可容纳几百人的小剧院!更多的学生活动变成了官方主持一个仪式,大部分是强迫参加的,当然也是趣味索然。而学生自己组织的活动,往往因为得不到校园服务部门的支持,甚至有的学校因操场人多混乱便加锁管理,不让使用。有的学生工作人员(包括一些学生会)官僚气息严重,根本不理解学生,缺乏起码的服务意识。校园应该提供给年轻学子们一个公共空间,用来交流知识、交流情感、构想社会、指点江山、展示青春的活力和浪漫,可悲的是,因为落后的公共设施和管理理念,这样的空间却基本萎缩殆尽。

  学校变成了一个机构,到处都是少数人可以监管多数人的空间(如教室、宿舍、食堂),而那种多数人围绕少数对象进行交流的公共空间,却正在消失。大学再也没有那种广场一般活跃和辉煌的气度了。诗人于坚在《尚义街六号》中描写的大学诗友们聚集在一起,探讨诗艺、交流心得、探讨创作的“沙龙”,对当代的学生来说,太陌生了!与上世纪80年代的大学生相比,这一代学生物质上无疑是丰裕的,但他们在精神上却是痛苦、迷茫的。笔者以为,缺乏一个可供年轻人展示自己、实现自己、与人交流的公共空间,对大学生精神的戕害相当严重。大学看似一个自由开放的空间,身处其中的人,年轻的学生们,却被孤独地禁闭在窄小的自我空间里,不能自拔,渐渐窒息。

  (作者:孟随 来源:中青报 发布时间:2007-11-20)

 

 
作为一种功能独特的文化机构以及人才养成的重要基地和人类社会的知识权威,大学组织以共享价值信念体系为核心的文化机制发挥着独特的主导作用。把教育事业交与教育家,坚持政府宏观调控下大学组织的文化个性,是进一步深化我国高等教育体制改革的关键所在。
 
由于我国长期处于封建社会和建国以后多年实行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官僚化的行政体制对我国大学的侵袭一直十分严重,政府拥有巨大的权力,大学缺乏面向社会自主办学的活力。
 
大学组织具有独特的文化个性
 
组织学是一门科学,组织学认为:组织整合的核心是运行机制,组织文化的灵魂是价值信念体系,不同的社会组织,组织整合的主导机制不同,它们追求的价值目标也不相同,这是由不同社会组织的基本性质及其在人类社会发展中的历史地位决定的。
 
运用组织学的这个基本观点来观察大学,人们发现,作为一种功能独特的文化机构以及人才养成的重要基地和人类社会的知识权威,大学组织主要由掌握高深知识的学术人员组成,他们以知识的创造、加工、传播和应用为目标,有着对未知世界的强烈兴趣,对新知识的探索是他们的崇高使命,因此,他们希望能够独立自主地工作,对来自组织的强制权力有一种天然的抵抗,他们的这种要求与大学组织的目标是一致的。
 
由此可见,与主要依靠市场机制的商业组织或主要依靠科层机制的行政组织不同,在大学组织中,以共享价值信念体系为核心的文化机制发挥着独特的主导作用。大学组织的这种独特的文化个性,是由大学组织的文化本质及其在人类社会发展中的历史地位决定的。其主要内涵是:崇尚人文、注重理性、自由独立、追求卓越。
 
作为人才养成的重要基地和人类社会的知识权威,大学崇尚人文的精神传统,指的是把人的发展作为大学教育活动永恒的主题,把通过文化养成健全的人格和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作为自己应当承担的永恒的第一社会责任,体现出一种对作为个体的人和作为整体的人类社会发展的终极关怀,使大学真正成为人类文明的精神家园。
 
大学注重理性的精神传统,则指的是把文化养成看作一种人的心智解放过程,把理性作为认识自然和驾驭自然的认识论基础,以发展人的理性、产生活的智慧和探究真理、发展知识为己任,使大学真正成为促进有知识的人向有文化的人转变的重要场所和思想最活跃、最富有创造力的学术殿堂。
 
大学坚守自由独立,是指把学术自由作为维持其活力的源泉,以基本的理性和学术价值作为其应当追求的核心价值,把教育事业交与教育家,坚持由教育家办学,保持相对独立的资格,确保大学成为一种与社会的经济和政治机构既相互关联又鼎足而立的传承、研究、融合和创新高深学术的高等学府。
 
大学追求卓越的精神传统,指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大学都应当拥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文化品位和批判精神,自觉地代表社会的良心,坚持对超越现实的理想追求,决不随波逐流,决不成为政治的附庸或文明的粉饰,或者为经济所左右。
 
必须指出,大学作为人才养成的重要基地和人类社会的知识权威,与大学特有的这些精神传统以及大学超越现实的理想追求这三者是紧密相关的,是大学组织的文化个性得以形成并延续至今的根本原因。如果大学组织被异化,它就不再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学。官僚化的行政体制
 
对大学的严重侵袭
 
官僚化的行政体制对我国大学的侵袭十分严重。其主要表现在几个方面。
 
第一,大学是政府的附属机构,听政府的指令办学。这是官僚化的行政体制在我国高等教育领导管理体制上的突出表现。
 
1985年5月,中共中央作出了《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明确提出“要扩大高等学校的办学自主权”,“与此同时,国家及其教育管理部门要加强对高等教育工作的宏观指导和管理”,这是把教育事业交与教育家,坚持由教育家办学,把我国大学办好的根本前提。但是,这个决定至今没有真正得到落实,关键是政府及其教育管理部门大权在握,不肯放权。在这种情况下,我国大学能够办得好吗?
 
第二,大学等级直接与行政级别挂钩。大学是人类文明的精神家园,思想最活跃、最富有创造力的学术殿堂,人才养成的重要基地和人类社会的知识权威,大学还在长期教育和办学实践的基础上积淀和创造了深厚的文化底蕴,这是大学核心竞争力之所在。
 
大学在人类社会发展中具有崇高的历史地位不是由行政级别所能体现的,而是由它拥有的深厚的文化底蕴和对社会作出的重大贡献决定的。用提高大学行政级别的办法来提高大学的社会地位,是我国官僚化的行政体制的又一个突出表现,它不仅大大降低了大学的社会地位,而且便于各级政府控制大学,是强加在大学头上的一个“紧箍咒”。不除掉这个“紧箍咒”,我国大学难以真正得到彻底解放。
 
第三,大学内部的运行机制几乎完全行政化。在大学里,人们崇敬的是德高望重的学术权威,服从的是事物发展的客观真理,应当实行以学术为主导的运行机制,校部机关对上主要是当好学校领导的助手,对下(指对系和教研室)主要是为学者教授提供服务。可是,在我国,由于官僚化气息对大学的侵袭,大学内部的运行机制几乎完全行政化,知名教授和学术权威主要集中的系和教研室成了大学的所谓“基层”,校部机关机构臃肿、人浮于事、文山会海,真是本末倒置,不像学府更像官府。这个问题不解决,广大知名教授和学术权威的学术权力能够得到保障吗?他们治学育人的主体作用和积极性能够得到充分发挥吗?
 
第四,大学校长和党委书记官员化。在我国,通过把大学校长和党委书记的个人等级直接与行政级别挂钩,其结果使这些学者、教授、院士统统成了官员,有话也不敢说了。这样,大学还有什么“学术自由,教育独立”可言。
 
官僚化的行政体制与大学组织的文化个性是根本对立的,建国以后我国高等教育体制改革的实践证明,官僚化的行政体制是我国政府尊重大学组织的文化个性,把教育事业交与教育家,坚持由教育家办学的严重障碍。根本出路是进行制度创新,变 “权力型政府”为 “服务型政府”,坚持政府宏观调控下大学组织的文化个性,这是进一步深化我国高等教育体制改革的关键所在。
 
期待新一代教育家崛起
 
在当代中国,把教育事业交与教育家,坚持由教育家办学,主要指的是热切地期望我国大学校长和党委书记能够成为品德高尚、学识渊博、理念独到和善于治校的教育家。
 
品格是人性的最高形式的体现,它能最大限度地展现出人的价值,能够赢得人们的尊重,是一种强大的凝聚力。大学教师和大学生是大学人的主体,治学育人是大学的中心任务。要领导和治理好这样的大学,对于我国大学的校长和党委书记来说,品德高尚,尤其是具有人格魅力和独立品格,是第一位的。
 
大学的本质是传承、研究、融合和创新高深学术的高等学府,在长期教育和办学实践的基础上积淀和创造了深厚的文化底蕴,知识及其学科(专业)是其存在的组织基础,教学和学术研究活动是其最基本的活动,具有人格魅力、学术造诣深和善于治学育人的教授队伍是办好大学的决定性力量。因此,要领导和治理好这样的大学,我国大学校长和党委书记必须有比较深的学术造诣和广博的学识,是某个领域的著名学者,善于治学育人,在学术界享有较高的声望,这是他们领导和治理好大学的重要前提。
 
此外,我国大学校长和党委书记不仅要懂教育还要懂办学,能够自觉地按照教育和大学的本质及其规律办学,这是办好教育和大学的重要基础,也是努力成为理念独特和业绩突出的教育家的根基所在。
 
在当代,大学已经发展成为一个十分庞大的系统,因此,我国大学校长和党委书记还要善于治校,要有强烈的事业心、责任感、创新意识和健全的心理,要懂得现代管理的基本理论和方法,在大学内部要精兵简政、求真务实,建立以学术为主导的管理模式,注重实现决策的科学化、民主化和现代化。尤其是作为大学校长,既要积极主动地应对文明社会众多领域不同层次的广泛需求,更要有远见卓识,着眼未来,坚持大学应有的基本理性和学术价值,保障大学教学和学术研究的旺盛生命力。
 
此外,在我国,大学校长和党委书记还应努力做到政治上强,能够自觉地坚持和发扬社会主义高等教育的特征和优势,主要是:坚持马克思主义,特别是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以及胡锦涛近年来一系列重要论述在高等教育工作中的根本指导地位;坚持“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以人为本、自主创新、和谐发展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文化观,牢牢把握中国先进文化前进方向;坚持教育工作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为人民服务的方针,把培养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作为我国大学的根本任务;坚持中国共产党对高等教育工作和大学的领导制度。
 
当今时代已经进入到了一个全新的时代,这个时代的根本特点,是改变了传统的自上而下的垂直的领导和管理模式,开辟了一个广阔而平坦的竞争场地,使得每一个基层单位甚至每一个个体,都能够自主地进行决策、参与竞争、攀登顶峰。在这样的时代里,我们应该彻底变革官僚化的行政体制,坚持政府宏观调控下大学组织的文化个性,把教育事业交与教育家,提倡由教育家办学。
 
(作者:王冀生 来源:科学时报 发布时间:2007-8-14 。作者系大学文化研究与发展中心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