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是能吃饱穿暖了就行了,总得有些追求吧!”这是在4月28日的中国科学与人文论坛上,刘嘉麒院士一句很简单朴实的话。他说的是他在地球南北极科考的事情,却在笔者心中激起一阵波澜。刘嘉麒院士不得不能被称的上是一个让人感动又敬佩的人,地球的三极都留有他的足迹。在论坛上他又再次让学子们感受到了他对科学事业那种孜孜以求的精神。

    刘院士六十多岁了,在平常的老百姓家里,早就是儿孙满堂,享受天伦之乐时候了。可是他还为着我国的科考事业东奔西走,南下南极,北上北极。刘院士说,一个国家能进行极地科考是强国的象征,而又能同时在南北极都建立科考站,更是强国当中的强国。在论坛中讲到这些的时候,刘院士不觉的流露出了自豪感。这也能深深让我们体会到了他们这一代人为了国家的强大所付出的艰苦的代价。

    南北极恶劣的气候,极端的条件,曾一度让人类沮丧,可是我们国家的科考人员却不畏艰辛和困难顽强的征服了它们。这样的精神,到底从何而来?刘院士那句极简单的话,道出了老一辈科研人员对待工作的态度。虽然很简单,但是这句话也很沉重。

    我们现在虽然物质条件比他们学习的时候好多了,可是常常会觉得自己的人生很渺茫,好像没有什么追求。很多同学一心就是问,读某某专业,能找一个好工作吗?

    诚然,在现在就业率普遍不高的情况下,生存压力很大,能不能找到一个好工作可以理所当然的成为上学的理由,而且许多大学由于昂贵的学费让低收入家庭的孩子们望而却步。但是上大学、读研究生,如果只是为了找一份好的工作的目标而来,追求恐怕是太低了,所以常常会有对自己没法定位,找不到学习和生活的动力,导致以后学习也没有学好,工作当然也没办法找到好的了。这样恶性的循环,没有崇高的目标,没有积极良好的生活,终究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好的。同样在科研道路上,如果没有崇高的追求以及忘我的精神,一心只是为自己的利益而做事情,当然就不可能有多高的学术造诣,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

    如果说20世纪初挪威人卢阿尔·阿蒙森和英国人罗伯特·斯科特征服南极点是勇者的行为的话,现在对南北极的研究就是智者的行为了。但是智者的行为仍然需要勇者那样有坚定的目标,不畏牺牲的精神。这是一种精神气质,值得我们永远去发扬。

    (本文作者:周询,研究生记者团记者、人文学院科技史与科技考古系硕士研究生。)

【新闻网讯 记者 李肖南】4月28日下午,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南极村南极科学探险考察队首席科学家刘嘉麒在“中国科学与人文论坛”上作了一场题为“极地科学探险与全球变化研究”的精彩报告。 刘嘉琪院士首先用丰富的图片介绍了地球南、北极在地貌、气候以及生物方面的特点和差异性,带领现场听众做了一次跨越两级的“旅行”。据他介绍,北极地区受北大西洋暖流的影响,气候较为温和,夏季最高温度甚至可以达到21摄氏度。这里有200多万常住人口,20多个民族。陆地生物物种丰富,最典型的是北极熊和北极狐,开花植物有900多种。而南极地区则是地球真正的寒极,目前测得的最低温度达到-89.2摄氏度。这里风暴强烈,气候干燥,平均年降水量仅有50毫米。相比北极,南极的开花植物目前已发现的仅有4种,但是这里海洋生物却很丰富。刘嘉麒认为,南北两极之所以在生态环境上有如此巨大的差异,最根本的原因在于“北极是陆地包围海洋,而南极是海洋包围陆地”。 在谈到为什么极地科考的重要性的时候,刘嘉麒院士列出了以下几个方面。首先,这是对地球奥秘的探索。两极地区是地球上仅存的基本未被人类活动影响的地区。按照他的话说,对两极地区的考察才是真正对“自然之本底”的考察。第二,两极地区蕴藏着极其丰富的资源,是地球上最后的资源储备地。第三,极地科考也是政治、经济的需要,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 据他介绍,我国在北极建立了第一个科考站“黄河站”目前已投入使用,目前正紧锣密鼓准备在南极建立我国继“中山站”,“长城站”之后的第三个考察站。全世界在北极建有科学考察站的有8个国家,在南极建站的有25个国家,而中国则是少数几个在两极都建有科考站的国家之一,这标志着我国极地科考事业正在走向强盛。 最后,刘嘉麒院士表示,极地探险不仅仅是国家的责任,他希望能有更多的企业积极参与到民间探险活动中,为科学的发展做出贡献。他还表达了对年轻一代投身科学探险事业的鼓励和殷切期望。

     【新闻网讯  记者饶芳】在“中国科学与人文论坛”第40场报告会中,我国著名地质学家刘嘉麒揭示了造成南极和北极在气候、地理方面差异的主要原因。

    刘嘉麒介绍说,南极是海洋包着陆地,北极是陆地包着海洋,而且人类活动大部分集中在北半球,所以人类活动对于北极的影响比较大。再加上大西洋暖流改变北极的气侯,气侯一改变、生态环境就改变,所以南北极地理分布不一样,自然条件不一样,导致了生态环境不一样。

     【新闻网讯 记者饶芳】百度一下“刘嘉麒”三个字,发现这个名字几乎已经与“地质”、“南极”、“北极”划上了等号:七进长白山,四上青藏高原,三征北极……赫赫“战功”见证着这位花甲老人的不同寻常。记者未见其人,便已平添了几分敬仰,然后便是好奇,这,是怎样的一位老人?

    4月28日,中国科学与人文论坛第40场报告开始前,记者采访了他。见面方知,用“老”来形容刘先生,实在是不甚恰当的。黝黑的皮肤,不高的身材,和煦的笑容,使他看起来很具亲和力。当身旁的老师介绍说这位就是刘嘉麒先生时,刘先生微笑着主动伸出手来与记者相握。很难想象,这样一位貌似平常的老人,年过花甲却依然活跃在野外勘测的第一线。

    最重要的品质?吃苦耐劳!

    “一个地质学家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吃苦耐劳!”刘嘉麒说。

    地质勘测是件辛苦工作。在北极的时候,刘嘉麒带着两个学生储国强、刘宇做勘测工作,刘宇说了一句话:“将来生孩子,决不考博士,尤其是地质学博士。”提到这件事,刘嘉麒哈哈大笑起来,随后严肃地说:“干这行,吃苦耐劳很重要。大家都知道做地质的就是跋山涉水。要有一个吃苦的精神才行。”

    地质工作艰苦,可是刘嘉麒一直乐在其中,没有动过转行的念头。“苦是一个方面,但是如果你领悟到这门科学对其他自然科学以及整个人类的重要性,领略到了科学的真谛,那你就可以克服这个困难。”刘嘉麒说,“困难是相对的,关键看你怎么看待。”对此,刘嘉麒举了个例子:比如说搞数学的可以不出房间,冥思苦想有时候也挺好;出去跋山涉水确实很辛苦,但有时候也有乐。

    “如果长期比较安乐,享受优越,是锻炼不了人的。所以对一个人来说,在艰苦环境中成长是有好处的。”刘嘉麒补充说, “只有对事业保持一种不断探索、不断追求的态度,并付出一些代价,才能有所收获。想轻而易举地成功是不可能的。”

    “像体育冠军,看起来很光荣,但是在那个背后他付出了多少代价、流了多少汗、受了多少伤啊。所以往往在荣誉的背后,蕴藏着很多的劳动。” 刘嘉麒说。

    看见榨菜和午餐肉就腻

    刘嘉麒曾经和现在的头衔很多:中国科学院地质研究所所长、中国科学院地质与地球物理研究所研究员、现任亚洲湖泊钻探科学指导委员会副主席、国际第四纪研究联合会地层学专业委员会副主席等等。但是面对坐办公室与跑野外两种工作,他显然更喜欢后者。

    在采访过程中,刘嘉麒反复说着实践的重要性:“地质学与其它的自然科学有不同之处,地质学必须与实践相结合。我在跟大自然的接触中学到了不少东西,反过来也促进了我的科研 。”

    “实践出真知。”刘嘉麒强调着,他也一直身体力行着。

    四十多年来,刘嘉麒几乎跑遍了全国各地,去过的艰苦的地方不计其数。他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在青藏高原。4000米以上的高原,缺氧是常事。那个时候连呼吸都很困难,可是刘嘉麒和他的团队们还要工作和爬山。“这个时候,没有顽强的毅力是不行的。”刘嘉麒说。

    1987年,刘嘉麒博士毕业以后去了一次西藏,上了海拔6000米的高原,那时条件异常艰苦。因为气压低,方便面煮不熟,每天都吃榨菜和午餐肉。“本来是很好的食品,可是我现在都腻了。” 谈起那时的饮食,刘嘉麒记忆犹新。

    搞地质的人有个通病:陆地上什么都能忍,一到海上就不行。可是海路是去南极的必经之路,想绕也绕不开。去年去南极考察的时候,刘嘉麒在海上跑了18天,也吐了18天。“一坐船,船刚在水上一漂就吐,尤其是在遇到风浪的时候。”刘嘉麒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我要上去了他们不上去,他们怎么交待?!”

    刘嘉麒对年轻人的爱护是显而易见的。这种爱护不仅仅是表现在体谅上,更表现在严格要求上。现在搞科研的年轻人对工作环境的要求越来越高,刘嘉麒表示出了充分的理解:“这代人是幸福的一代。”刘嘉麒坦然地说,“因为社会在发展,我不可能要他们吃一遍我们吃过的苦。”

    “以前我们去野外都是两条腿,经常一天要跑个百八十里路。”刘嘉麒说,“但是现在不能让学生再去跑这么多路了。”

    “但是吃苦的精神不能丢。再好的工作条件,如果你没有毅力和吃苦耐劳的精神,肯定不行。当然不会说要你去挨饿受冻,去重复那个时候的生活条件。因为那个时候生活条件很差。以前我们去野外到哪里都是两条腿,但是现在都有车了,上不了车才用腿跑。”

    每每有人问起刘嘉麒的年龄,知道刘老今年已经65岁的时候,都会惊讶不已。这个年纪,正是应该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可是刘嘉麒却长年累月地在野外奔走。去年,有一次在野外需要登山,山比较陡,当地人和他的学生们都劝他别上了,因为照当地人的经验上去要花3到4个小时,回来还要3个多小时,总共7、8个小时,恐怕天都黑了。刘嘉麒二话不说要当地护林人领路,结果用了1个小时40分钟就爬上去了。 “当时我就说了,我60多岁了,我能上去你们都得给我上去。”刘嘉麒这样要求他的学生们,“我要上去了他们不上去,他们怎么交待?!” 说起这事,刘嘉麒一脸自豪:“我觉得年轻人跑野外未必比我强。”

    我想跑到80岁

    在野外跑勘测,已经成为刘嘉麒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对刘嘉麒来说,可以没有舒适的生活环境,可以牺牲与家庭团聚的时间,可以风餐露宿,但是要他放弃野外勘测,是不可能的。有人问:您这样跑下去,想跑到什么时候?他回答:能动就想跑。

    “如果非要说一个岁数的话,我想跑到80岁。”刘嘉麒毫不犹豫地说,“我的导师刘东生先生89岁了还跑野外,那是我们的榜样。”“当然,前提是如果上帝还允许的话。”刘嘉麒加了一句,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极地的环境比较特殊,研究人员不可能长期在那种地方生活,加上中国离南极、北极非常远,由于交通条件的限制不可能常去。所以每次刘嘉麒到了那里就玩命地工作,把需要了解的样品和资料采到,然后对野外拿到的资料进行分析,得出数据。对他来说,分析工作和采集工作同样重要。“工作必须室内室外结合才行。如果你没有相对稳定的时候做室内工作,认识就提不高。但是光留恋大城市不想跑野外也不行。现在有的人玩计算机,我说玩计算机玩得再溜,画图画得再漂亮,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刘嘉麒说,“必须在第一线,搞地质的人不想跑野外,那就不要搞地质。”

    一个国家总要有民族精神

    我国的极地研究起步较晚。在极地,考察南极从85年到现在已有21年历史。尽管我国在诸如陨石、环境方面的研究处于世界同等水平,但是由于我国的起步时间比美国要200到300年,因此追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现在总共200多个国家,在南极建站有25个国家,在北极就1、13个国家,能同时建站的仅10几个,我们就是其中之一。人家很早就建站了。我们是改革开放以后经济上去了,国家强大了,才有能力去南极北极。要是饭都吃不饱谁还去那里?所以只有国家强大了以后才有精力去搞极地事业研究。这是国家强大的一个象征。”谈起这件事,刘嘉麒显得颇为骄傲。

    去年,中国的南极队登上南极冰盖点的时候,中央台的一个记者给刘嘉麒打电话,说刘老师我们已经到了山顶上,刘嘉麒听了特别激动。“又是冰山雪地,又是高寒反应,又是一个记者,他展现了中华民族的精神。”刘嘉麒说。

    “老实讲,在国外,尤其是冰天雪地,看到五星红旗在那飘作为中国人有什么感觉,到国外见到有五星红旗的地方感觉都不一样。我在网上看到一些网友说饭都吃不上,干嘛上天?神五、神六有什么用?去南极、北极有什么用?”

    “人活着不是为了吃穿玩乐,一个国家总要有民族精神,神五、神六、南极北极考察都有民族精神。”刘嘉麒说,“科学也好,精神的体现也好,这是无可估量的。”

    因为演讲即将开始,访谈匆匆结束。坐在观众席上静静地听刘老讲述他所知道的极地世界,敬仰和好奇一直在记者胸中翻腾。演讲结束时,刘老说:“让我们向献身极地事业的勇士和英雄们致以崇高的敬意!”

    那一刻,很感动。

    他何尝不是一个勇士!

     【新闻网讯  记者饶芳】在“中国科学与人文论坛”第40场报告会中,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南极村南极科学探险考察队首席科学家刘嘉麒表示,科研是全民事业,欢迎企业支持极地科学考察事业。

    刘嘉麒是在谈到目前科研经费的来源时做上述表示的。他说,极地科学考察的经费来源,一是国家财政支出,一是民间社团支持,民间社团中就包括一些企业。

    “不管来源如何,所起的作用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研究极地、探讨极地。”

    “我非常鼓励和感谢这些社团多出一点钱,大公司挣钱多了给我们科研多一点支持,我们就可以多做一点工作”刘嘉麒说。